蔡毓榮搖了搖頭,就算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事已至此,隻能想辦法應對了。
“世子,如今我們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去撫州,轉守為攻,主動攻打吳用,勝負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二就是原地等待王爺援軍,然後才方可離開武夷山,這是最好,對我們最有利的路。所以,我提議,原地等待王爺來支援,保存實力,他日再戰。”蔡毓榮分析道。
吳應熊問道:“蔡大人,我們若主動去攻吳用,有幾成勝算?”
蔡毓榮此時看着吳應熊眼神,如同看傻子一樣。他們在武夷山,十面埋伏的戰法,最多都隻能有五成勝算,現在主動去攻打對方防守嚴密的城池。勝算幾乎為零,這完全就是去送死的路。
“世子,我看你還是算了,不要想能從正面戰場上打赢吳用。”他回應道。
但吳應熊的眼神,有點瘋狂,看得出他不願意放棄,不到黃河不死心。
“蔡大人,你說一句話實話,我若這次選擇退,這一生還有機會與吳用正面交手嗎?”吳應熊這樣的問道。
蔡毓榮想了想後,回道:“你父王不死,你就一天不能掌控平西軍,你就沒有能力與吳用決戰。就算等到你父王死了,那個時候的吳用恐怕已經坐擁天下。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與他在戰場上一對一對決了。”
“呃?”吳應熊瞪眼,驚問:“蔡大人,你就這麼看好他會坐擁天下?”
蔡毓榮歎氣道:“世子,不是我看好,以現在這天下局勢,吳用是最有可能成為登頂的那個人。但話說回來,雖然最有可能,但最後他也不是絕對的,他也有可能會失敗。隻是他失敗的時候,你也未必能與他有一戰的實力。”
吳應熊捂着眼哈哈大笑,道:“我吳應熊在他面前就這麼不堪嗎?我吳應熊就如此窩囊嗎?都是一個父親,差距就如此大?”
蔡毓榮道:“世子,如果沒有吳用,你必然是聞名天下的才俊。隻可惜,你生不逢時。不光是你,就是這個天下所有有抱負的人,都被吳用一人壓着。”
“這麼說吧!有他在一天,沒人可以超越他。”
吳應熊更是狂笑。
好一會,他笑完後,對着蔡毓榮道:“既然如此,那我還必須正面與他打一仗了,我怕以後再也沒這個機會了,就算知道是輸,我吳應熊也要走上一走。”
蔡毓榮并不願意這樣,畢竟這裡的兵,大部還是他的。
“世子,我還是勸你等你父王來。蠻幹,你會把你的未來都打沒了。”
吳應熊道:“未來嗎?就算我逃避,我的未來也不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我吳應熊這一生,命運都是被别人控制。但唯有這一次,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
“蔡大人,我心意已決。撫州,我去定了,無人可以阻擋。”
蔡毓榮并不願意去,且他也有能力讓麾下兵馬不會跟随吳應熊去胡鬧。
但這樣做了後,他在江南就會被孤立起來。吳三桂會打他,鄭經會打他,耿精忠會打他,吳用更會打他。
所以,他沒辦法,隻能跟着吳應熊胡鬧一次。
“既然世子有這份勇氣,那末将也舍命陪君子一次,去撫州會會吳用。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攪動這本來已經太平的天下。”
……
在湖廣的吳三桂此時剛好收到了吳應熊的親筆信。
吳三桂放下信後,笑道:“我這傻兒子,真當他三弟是一般人嗎?吳用若這麼容易被擊敗,他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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