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道:“也是,又不是小學生,表揚信就太膚淺了。那就送他十門火炮,和兩百顆炮彈。告訴他,再接再厲。”
火鳳凰提醒道:“公子,雖然耿精忠投奔了你,但他治下的福建,大到知府,小到衙役,都沒有你的一人。耿精忠還是掌握福建的藩王,他隻要願意,明日就可以轉投滿清。”
這話提醒了吳用,就算耿精忠跟了自己,也不能放任他不管。
“傳令給方大總管,讓她挑選知府與縣令,去接管福建,包括福州城。”吳用道。
火鳳凰問道:“那如果耿精忠不願意呢?”
吳用道:“若是這樣,就當我麾下沒耿精忠這個人而已。”
……
武夷山脈,江西與福建交界處。
蔡毓榮所說的易守難攻之地就是這裡,依托連綿的高山,來與吳用決戰。
蔡毓榮對吳應熊詳解道:“武夷山周圍,有大大小小的各種山頭。吳用的火炮再強,但體型大,搬運困難。在地勢平坦的地方跟他打,他們的優勢很大。但是在山丘這樣的地方,他大炮能快速移動嗎?”
吳應熊不斷的點頭,看着眼前的武夷山脈,他的眼裡似乎已經看見了吳用被他打得四處逃竄的樣子。
“哈哈,吳用,這個地方就是你神話結束的地方。從此,天下人眼裡不隻是你,還應該有我吳應熊一席之地。”吳應熊喝道。
蔡毓榮又看着東邊方向說了一句:“再向東走,就是福建了。在福建,耿精忠與鄭經正在對峙。我們這邊一旦交戰,他們或許會有所動作。”
吳應熊道:“鄭經不傻,他知道吳用比我們都強。他不會傻到偷襲我的後方,他更希望看見我們與吳用打得兩敗俱傷。至于耿精忠,他應該無暇顧及這裡。”
蔡毓榮道:“但我們不得不防,多點斥候去監視,我們也要做好随時撤離的打算。”
吳應熊點頭。
而蔡毓榮低聲問道:“世子,有一句話不知是當講不當講。”
吳應熊笑道:“蔡大人,我們的關系,不用這般生疏,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蔡毓榮點頭後,道:“吳用這次襲來,從戰略上看,他應該是長驅直入。從戰術上看,他是舉動是很冒險的。長驅直入很容易被包圍,被斷後路。”
吳應熊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道:“蔡大人的意思是去斷吳用的後路,誰去?”
蔡毓榮道:“如果王爺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吳用身後,斷了吳用的後路,甚至是糧草。”
吳應熊深吸一口氣,然後歎氣道:“讓父王去斷吳用的後路,父王不會答應的,畢竟吳用也是他兒子,父王是做不出來的。”
蔡毓榮抱起拳頭,道:“世子,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王爺與吳用之間的關系,難道你不清楚嗎?吳用可沒你那麼對他有孝道,王爺可是很清楚。”
吳應熊依然搖頭,回道:“蔡大人,我若現在寫信給父王,讓他斷了吳用後路,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父王會開口把我罵了。”
蔡毓榮隐隐一笑,再低聲道:“世子,就看你這封信是如何說的了。如果直接請求王爺出兵,當然是不行的。而我們換一種語氣,換一種說法,或許王爺還真就會幫你了。”
吳應熊一怔,這?能成嗎?
下一刻,蔡毓榮就自作主張的開始寫字。
片刻後,當他把自己寫的東西交給吳應熊後,吳應熊立刻就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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