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愛的人是你。”商亭妤看着荊轲的眼睛,堅定地說道,然後又躺回床上,雙手枕在後腦勺,娓娓道來。
“張良呢,不誇張地說,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書就是他了解這個世界的方式。他很少見到女孩子,所以當我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還和他同吃同住了幾天,他會對我有好感,那是十分自然的事。但是這種好感,也主要是因為他接觸的女生太少,所以看到一個就覺得不錯。”商亭妤翻過身,再次直視荊轲的眼睛:“咱們可就不一樣了,雙向奔赴,彼此喜歡,一起殺過人,一起逃過命,還,一起睡過覺。”說到這,商亭妤俏皮地眨眨眼,“我了解你的喜好,你知道我的身份,從肉體到心靈,都對對方十分滿意,所以啊,咱們之間,是針紮不進水潑不進的親密無間。”
“你喜歡我什麼?”荊轲心下稍安,覺得商亭妤那個“咱們”特别好聽,但仍舊執拗地問道。
“身體發膚,無一不愛,要說最愛的,還是你身上的自由感吧。”商亭妤眯起眼睛,回憶道,“你看,當初要不是我硬要你陪我,咱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切都是我的主動選擇,而我,一直堅定地選擇了你。”
“你會消失嗎?”荊轲最擔心的還是這一點。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商亭妤歎口氣,“最理想的情況是我可以自由來去,如果硬要選一邊,那我還是選你。我在現實世界生活了許多年,既然有機會換種活法,那我就自私一點,純粹為自己而活吧。”
“我不主動選擇離開。”商亭妤深深看了荊轲一眼,張開雙手,“現在你可以吻我了。”
荊轲拿到了肯定的答案,才覺得一顆心穩穩地放回了胸腔,按住商亭妤深深吻下去。
兩相糾纏許久,商亭妤覺得自己都快呼吸不過來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荊轲,正色道:“現在該說說正事兒了,為什麼要殺那個陰陽師?”
“東皇死不承認,玄微七賢出馬也沒用,兩方反而自己吵了起來,我去救你時看到水牢裡有第三方的痕迹,幹脆把水攪渾,讓他們兩敗俱傷,我正好渾水摸魚。”荊轲想了想,還是隐去了自己和玄微七賢交易的事情——接受暗殺名單是玄微七賢出手的前提,即使營救沒有成功,荊轲仍不得不履行承諾。
這是個霸王條款,但是事急從權,當時的情況下,荊轲沒有選擇的餘地,隻得接受。現在為了不讓商亭妤擔心,又隻好自己默默忍下。
“一定要陰陽師的性命嗎?”商亭妤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了,“殺人是你的職業,我并無意見,我擔心的是,你把殺人當成了唯一的解決手段,我怕你這樣劍走偏鋒,有一天會走向偏執。”
“我隻會殺人,當時也隻想到了殺人。”荊轲按了按太陽穴,悶悶地說道。
“我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肯定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我們就約定好,盡量不用這種極端手段,可以嗎?”商亭妤抱住荊轲的頭,輕松地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我先去裁縫鋪,問老闆這幾日有沒有一個出手特别闊綽的客人,老闆說還真有,就住在城裡最貴的酒樓,我就拉着張良來這找你了。”
“我想你這幾日備受煎熬,又沒有人可以傾訴發洩,一定會大買特買,快給我看看,你都買了些什麼!”商亭妤笑着去摸荊轲腰間的乾坤袋。
“閑話都說完了,總該幹正事了吧?”荊轲抓着商亭妤的手,往自己腿間帶,“别摸錯地方。”
春光融融,兩人滾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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