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玹胤笑容愈深,如春日暖陽,透着幾分蠱惑。他徐徐開口,吐字如蘭:“殿下,你可曾記得,古人有雲:‘紅顔彈指老,繁華競流光。’此時此刻,殿下嫣紅的面容,就如那綻放的桃花,美得令人窒息。”
元昭獻眨了眨眼,雙眸猶如秋水橫波,泛着迷人的光彩。她被他如此直白的誇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螓首低垂,臉頰紅透,“你……你怎麼這麼會說話?”
張玹胤淡笑不語,他凝視着元昭獻,眼中滿是欣賞與寵溺。他慢慢走近她,雙手輕輕擡起,撫上她的臉龐。他的手指如冰般涼爽,觸感細膩,讓元昭獻心中一顫。
“殿下,”張玹胤唇畔噙笑,向她伸出手,“殿下絕世風華,毫不遜色于世間最璀璨的流星,殿下可願與臣攜手,餘生共進?”
他,是在同她表白嗎?
元昭獻擡手掐了掐自己,不是夢。
此刻,元昭獻的心跳似乎與他的節奏同步。她擡起頭,望向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眼中閃爍着不可名狀的情愫。
片刻後她握住他的手,深情地與他對視,“玹胤,你知我心意,本宮願意。”
張玹胤唇邊的笑意愈深,他将她攬進懷中,緊緊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元昭獻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幸福之中,恍若置身于雲端,擡眼之際,陳擇溟的身影在她的眸中若隐若現,好像真的一般。元昭獻凝神,門外映入眼簾,那卓爾不群的人影,不是陳擇溟又是誰?
陳擇溟風塵仆仆地闖入此中,他的雙眸堅定而深沉,如同黑夜中的北鬥,矢志不渝。他握住元昭獻的皓腕,冷冽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可抗拒的決心:“殿下,請您随臣離開。”
元昭獻微愣,然後輕輕掙脫他的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擇溟,你對本宮的情感,本宮一直清楚。但如今,本宮已與玹胤在一起。你對本宮的情意,我隻能辜負。”
張玹胤立在一旁,眉目冷峭,這裡是他的地方,他早知道陳擇溟來了,從他刻意誇贊元昭獻的美貌同她表白開始,便是故意讓陳擇溟看的一場好戲。刺激陳擇溟讓他死心的同時,卻不知帶了幾分真心。
張玹胤冷笑一聲,嘲諷道:“陳侍郎,聽到了嗎?殿下不喜歡你,你對殿下的心思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請回吧。”
陳擇溟不回他,隻死死盯着元昭獻,“殿下可知,張玹胤是在戲耍于你,他早勾結了四皇叔和五皇叔,欲廢掉殿下太子之位,挾持陛下,扶持四王爺元執登位!”
元昭獻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張玹胤,聲音顫抖:“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張玹胤原本含笑的唇邊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那曾經缱绻深情的面容如假象一般瞬間褪去,他替陳擇溟說出剩下未完的話,聲音寒如臘月之冰,冷冽而無情。
“有什麼不可能,殿下身為女子,卻企圖蒙騙世人,謀取倏淵國皇位,臣身為首輔,本就該為國祚着想,廢太子。”
“廢太子”他一字一句說出這三個字,猶如判官,判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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