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聽着裡頭嗚嗚的慘叫聲,赢川都忍不住渾身抖了抖,“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她……”
洛珩瞟了他一眼,“你得罪她的地方少了?”
赢川隻覺得後背發涼,“我以後對她好點兒……”
然後又挨了一記白眼。
赢川會意,忙解釋,“我說的對她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還能跟你搶她?我媳婦兒也不能樂意不是?”
洛珩憂心,“此次中毒的弟子不在少數,而且那毒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萬一中了毒的人最後都變成了傀儡那就遭了。阿染就是想到這一層,才必須要用盡手段,讓她說出解藥。”
赢川自然不會覺得司染用這樣的手段不對,那霓千姬雖然是個可憐人,但這也是她罪有應得。相比之下,有着同樣的遭遇的霓千尋,就比她更能叫人同情。
若今日是霓千尋在此,司染隻怕就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了。當初人家要死了,收到洛珩的傳書,跑斷了腿都要去送她最後一程呢。
“可是,那霓青霄這麼不是東西,能讓霓千姬知道解藥嗎?”
洛珩也不确定,隻能搖搖頭。
裡頭的動靜小了,司染已經在霓千姬被吓暈之前将袋子取了下來,那些水蛭全都密密麻麻的叭在她的臉上吸血,司染看了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霓千姬就快要瘋了,不斷地尖叫,“你快把這些東西弄走!”
司染卻沒有動,“你若是老實一點兒,又何必吃這個苦頭?說吧,解藥在哪兒!你若是敢撒謊騙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人間煉獄!”
霓千姬哪裡還敢耍花樣,這些東西,别說叭在她身上,就是看一眼都會毛骨悚然,想到現在,它們就叭在自己臉上,整個人都抖得跟篩糠似的,“解藥,解藥我給你寫下來,可以自己配……我不騙你……絕對不敢騙你……霓青霄他以為給我服了毒,我就會聽他差遣,可是他不知道,我早已自己配置出了解藥,他不知道,我除了武功,煉毒解毒更是不在話下……”
司染已經拿出了紙筆,霓千姬口述,她親筆。
水蛭喝飽了血,一條一條鼓着圓圓的肚子,從霓千姬的臉上掉了下來。她的臉上,全是紅紅的小點點,整張臉腫脹不已,又有些蒼白。
這些水蛭都是用藥物去喂養的,所以還帶着些毒性,不會緻命,但會讓皮膚腫脹,瘙癢難耐。
将藥方寫了下來後,司染命人處理掉水蛭和其它活物。
“你若敢騙我,我就将你丢進養水蛭的藥池裡,讓你被吸成一具幹屍!你不是以為自己長得很漂亮嗎?等你進了藥池,我會讓人放一面大大的鏡子,好讓你随時都能欣賞到自己的無匹的美貌!”
眼下,霓千姬吊着的一口氣松了下來,受了傷,加上失了血,瘦小的身體頂不住,已經昏了過去,沒有力氣再嚣張了。
司染對着弟子吩咐,“她傷了肺腑,給她熬些湯藥來,不必太盡心,吊着命就行。”
說罷人就走了出去。
見到地牢外杵着的兩人,“怎麼樣?外面都處理幹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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