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對他又是拖又是拽的,難免磕磕碰碰,而且後來他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上都髒了,總還是要清理一下,不然這十幾天下來,陸離很可能就髒得長毛了。
自從陸離有了神識之後,她就再沒有為他抹過身子。(小劇場——不愛洗澡的陸離)現在再這麼做,又有些難為情起來。
好在陸離沒有沒有觸覺感受不到,且視覺聽覺消失,應該不會察覺自己為他擦身子的吧。
她暗自給自己鼓勁,說他現在真的跟個活屍沒有差别,無知無覺的,這身子她也不是第一擦,擦就擦吧。
做完了心裡建設,她倒也不再拖沓,利索地将他扶起來,把衣服脫了,之後又讓他躺平将帕子浸了水,絞幹之後,為他擦拭上半身。
她看着他青白的身體,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身體冰冷異常,這是一具死人的身體,但隻有她知道,這已經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起碼沒有了屍斑,也沒有了腐肉。
她将他的上半身擦完,猶豫片刻,還是将他的褲子也脫了,隻留了一條亵褲。她先從腳底闆開始幫她擦,擦到大腿跟的時候,她臉終于還是紅了紅。
她心跳如擂鼓,索性閉了眼睛,把那亵褲拉開胡亂擦了兩把,迅速将他翻了個身,再次擦拭起來。
她不知道的是,陷入黑暗中的陸離可以感受到容蕊那一雙柔荑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如對待一件珍品一般将他細心擦拭。
他的内心如一隻巨獸一般咆哮,躁動到無以複加,卻偏偏又無法動彈一絲一毫。若說之前,容蕊如九天上最慈悲的神佛,那麼這個時候,她便是那最勾人的妖魔,要将他拉墜入無間地獄。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容蕊又是重操舊業。之後的日子裡,容蕊還幫他擦過幾次身,有時候還幫忙洗洗頭。
茗鄉見容蕊不假他人之手的模樣,也就作罷。倒是這幾日童宴常被容蕊請來,讓他看看陸離的情況。
但大多數時候童宴都是指着停屍一般的陸離笑話兩句,又日常慣例地撺掇容蕊給血,之後就被容蕊沉着臉請了出去。
但是沒有日子的任務童宴很是無聊,到了後來,即使容蕊不來找他,他也會溜達到他們這兒,然後跟茗鄉講他的光輝事迹。
别看童宴生得一副娃娃臉,那也是九百多歲的老屍了,哪能沒有一點故事?茗鄉以前是個閨中女子,後來被抓來這陽蝕天宮,根本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因此童宴侃侃而談地講,她也認認真真地聽,初時還留心着問一些僵屍的習性等等,到了後來聽入了神,也忘了這一茬。
兩人倒是比以前那一見面就紅眼的時候和順不少。
容蕊每天都會檢驗陸離的恢複情況,剛開始那五天,陸離真的如死去一般,容蕊愈發焦慮,便總是問童宴到底如何,雖然他一直說不要緊,卻還是忐忑不安。
好在到了第六天,她發現陸離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氣。
他應當是在恢複了。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陸離終于能視物能聽音,隻是動作還有些緩慢,但又過了幾日便全好了。
懸在心上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容蕊也吸取了教訓,再不敢讓陸離吃東西了。哪怕是偶爾,也不讓吃了。
陸離心下有些遺憾,倒并不是遺憾不能吃東西,而是自他模模糊糊能看到東西之後,容蕊就再不為自己擦身了,到了後來自己好全了,容蕊就一把将他推出了門去,說他臭死了,要好好洗洗。
他的嗅覺和味覺随着視力聽力的好轉而淡淡減弱,自己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也隻能無奈地回到自己屋中打了水自己洗澡。
洗的時候,他複又想起她那柔軟的指尖拂過自己身體的感覺,心神一顫。如今,就算是容蕊再為自己擦身,他應該也感覺不到那樣的觸感了。
這時候,他無比渴望自己能快一些成為飛屍,成為飛屍,五感便能皆具。
日子好像又平淡下來,不用出任務的日子太過悠閑。
這日她洗完澡,一身水汽的從浴房裡出來。跟茗鄉與往常一般一邊聊天,一邊将頭發晾幹。
她順手從妝奁匣子裡掏出一枚簪子将頭發挽起,忽然想起什麼,問茗鄉道:“你看見我那個喜鵲登枝的梅花銀簪子了嗎?”
那個簪子看着喜慶,她還挺喜歡戴的。
這幾天卻好像都沒看到,她隻以為是茗鄉給随手收拾起來了,卻發現妝奁匣子裡也沒有。這才有此一問。
可茗鄉一臉茫然:“啊?我沒見到那個簪子呢,說起來我還以為是您給放到哪裡了。”
她立刻起身,找了一陣,卻沒有找到。
容蕊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走到哪裡掉了吧,于是擺擺手:“不見就不見了。你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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