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承忙安撫道:“已經走了。你别怕。”
屋裡又安靜下來。成瑾又将臉埋回方孝承的懷裡,方孝承便不敢、也不怎麼舍得動彈。
成瑾等了一陣,悶聲抱怨:“你就不問問怎麼回事兒?任我怎麼樣都沒所謂嗎?”
“自然不是!”方孝承歎道,“我很想問,可又怕是你不想說的,怕你為難。”
成瑾道:“你都沒問,怎麼就知道我為難不為難?”
方孝承道:“你所言有理,是我向來想當然。”停了下,頗有些心機地再一次解釋,“其實,以往也不是我真不願意和你多說話,着實是軍中很多事不便說。”
關于這一點,他見縫插針地解釋過許多遍,成瑾便逐漸地沒那麼介懷了。除了他的态度,主要還是有事例輔證:譬如,那回耶律星連扮成江懷去套成瑾的話,得知了方孝承的行程,成功地破壞了方孝承與闼闼部落的密談機會。
知道這個真相後,成瑾嘴上硬,心裡很愧疚。若非親身經曆,他很難相信就是這樣簡單的幾句話,都能在敵人那邊起到那麼大的作用,看來方孝承以往至少不全是诓他的。
方孝承見成瑾不接話,試探着問:“那,倘若我問你,你為難嗎?”
成瑾回過神來,搖搖頭,接着便挑了幾件告訴他。聽得方孝承眉頭越皺越緊,手也越摟越緊,等他說完,心疼道:“以往從沒聽你提過。”
“又不是好事兒,何況我說也沒用,你又能幹什麼?”成瑾低聲記仇,“以前你那麼混賬,十個月裡難得有倆月能見到,十句話裡八句得不到回應。就這樣,一聽我提北境,就吓得你趕緊看東扯西,生怕我要去。”
“……是我不好。”方孝承再次道歉。
成瑾雖愛翻舊賬,但又好哄,抱怨完聽他誠心緻歉就不生氣了,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脖子。
方孝承拿不準成瑾的心思,不敢蹭回去,隻敢作保證:“從今往後,我再不那麼混賬了,也絕不再讓人欺負你了。”
成瑾沒說話,但心裡信了。就在剛剛,方孝承叫壽王他們滾出去的一刻,他便信了。或許,在更早以前,就已經信了。
方孝承不敢求冒進,如今這樣已經令他喜出望外,便抱着成瑾沒動。如今在他二人間,成瑾把握着所有的關竅。無論進退緩急,都是成瑾說了算,他再不敢肆意妄為。
成瑾能給他這個盼頭,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如今再沒有比他更知好歹的了。
令方孝承沒想到的是,今日太陽改從西邊升起。成瑾抱了他一會兒,仰起臉看他。他自然回以專注溫柔、滿含愛意的眼神。如此對視一陣,成瑾忽然閉上了眼睛。
方孝承雖不擅于情|事,但不至于是個全然傻子,怎麼看都覺得這是成瑾在邀請他親吻下去。
但是……但是怎麼這麼突然……兵法有雲,事出反常必有妖……阿瑾的嘴有點小……
但是漸漸地大了,因為他漸漸地湊近了,直至兩隻嘴碰到了一起。
“侯爺,陳姑娘求見。”谷音的聲音十分陰魂不散地在門外響起。
成瑾猛地推開方孝承,警覺地循聲看去,用手背瘋狂擦嘴。
方孝承:“……”
所以剛剛阿瑾你不是真心的嗎?
有人來,推開他,他能理解,但擦嘴就……就不知該如何理解了!
成瑾見方孝承直勾勾盯着自個兒,半天沒反應,惱羞成怒:“叫你呢!阿琰來了!你看我幹什麼?”
試圖假裝剛剛無事發生!
方孝承承受不起這份大起大落,忘了什麼關竅什麼好歹,急急地抓住成瑾的手:“阿瑾,你是什麼意思?”
“……聽不懂嗎?阿琰找你來了!”成瑾别開眼道。
“剛剛——”
“住口!”成瑾嚷道,“快滾!”
陳琰見到方孝承神色凝重,沒在意,隻道:“我剛見壽王來了又走了,就過來看看。”
人固有一死,但這不影響她惜命,如今方樸不在身邊,她就住侯府,并且再三直言,請方孝承務必嚴密保護她!剛剛她蹲在自個兒客房裡琢磨事兒,突然被吵到了,一打聽,是壽王來了。
這個壽王她知道,原著裡提過,就是那種特别典型的惡臭型封建大長老,一說起來都是為了家族的榮耀,其實就是倚老賣老仗勢欺人,能找到借口懲戒别人就能顱内高潮的那種。“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話用來形容他非常貼切。
壽王非常仇視主角受。一方面,他自己矬了一輩子,據說妻妾都暗暗嫌他,他就很變态地嫉妒主角受年輕貌美;另一方面,他恨皇帝那一脈能坐龍椅,但欺軟怕硬,隻敢揪着和皇帝長得像的主角受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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