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如窺一斑而知全貌,他在察覺到了這個細節之後,便突然意識到,他這一路沖殺而來,已經算得上是舍生之舉,但他這麼做隻是因為他自身的英雄情結作祟,與那夜在李世民面前裝腔作勢得立個要與唐軍士卒同生共死不負墨家之義的人設而已。
雖然他确實做到了他所說的事,但很快他又陷入了疑惑,因為他雖做出了舍生之舉,但他卻好像沒能取得任何之‘義’。
而此前,他已經明白了,若要登臨神意,他便先要明晰他要舍生而取的‘義’是什麼?隻有先取出他的‘義’,補全他的刀法中的舍生刀意,他才能再求神意化相。
這又成了另一個死循環,他不懂他揮出的那一刀為何能斬傷了呂摩诃,那與他無比契合的快意究竟是什麼?
‘那麼,義是什麼?我是否能從聖賢之言中明白我這份快意是何物?’
苦思之中的謝慨決定刨根問底,便自問于心,再用那繁雜的前世信息不停沖刷他的腦海。
而他也終于想起了,他曾經研究過一些繁體字的演變,也玩過一些拆字遊戲。
因為比起簡體字,他更喜歡繁體字的美感。尤其是這個‘義’字,他之前就十分鐘愛。
故他也曾去了解了‘義’這個字的大緻含義,他知道‘義’的本義與構型有幾種解說,一是指‘我’,二是指‘儀’。
但他更喜歡他認為的解法,他覺得,‘義者,上羊下我。自古以來,羊便是美善之象征,故義這一字或許可解為我之美善,我之美德或善舉。’
這是一種高尚的德性。
而既然說到德操與品性,他便先想到了儒家的‘義’。
這也是他最熟悉的‘義’之體現。
在他向來的認知中,義于儒家而言,乃君子五常之德之其二,是為君子必修之德性,也是普通人該有的崇高精神追求。
如同孟子在《盡心上》中有說:“非其有而取之非義也。”這“非其有”的标準就是說“義”不僅是君子應該修有的抽象精神追求,還應該是社會賦予每一個人的具體職責和義務。
故儒家的義,以仁為内心而身外做義舉,也是受儒家文化影響的國人們樸素的道德認知。
而本來這樣的‘義’似乎也更符合謝慨那屬于現代人的認知,但在此時此地,他卻覺得與他那份快意不盡相同,他有仁心,也敢拔刀行義,但總覺得他會這麼做隻因從小接受的便是這般道德教育。
他覺得這儒家之義與他心中快意雖殊途同歸,卻在此間取來做自己的刀義卻是不妥。
而不隻是他此時所處在那生殺之地,無情之沙場。
也因為他此生還是墨家門人,前身的記憶中也有詳細的墨家之義,而墨家的義不同于儒家,墨子主張的‘義’有兩大内核,一為‘利’,二為‘正’。
而‘他’的殘留意識中,更留有《墨子·尚同(中)》中的一句話,‘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謝慨不怎麼了解過墨子的學問,在他印象中墨家也就機關術比較出名,來了此地之後,接受了前身的記憶之後,才對墨家的十論有了比較簡易的理解。
但在此時此刻此番境地,謝慨要去取心中之義時,墨家‘義利合一’之論的内核卻讓他對于他這門刀法有了新的認知。
他以為,墨家所說的‘利’并非如同财帛功名是俗物、是名詞,而是利人利天下之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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