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慨此間的撩撥之言雖說有些狂妄,但呂摩诃尚能靜待謝慨修整片刻,必定也是心性非同尋常的高手。雖說他聞謝慨其言,心中又起了些妄念,但因他此時明台處的異象,那些妄念也隻轉瞬即逝。又因為他料定謝慨是強敵,見謝慨此時之舉也知道他欲速戰,故他一時間就算有了被人小觑的憤懑,便還隻沉默着蓄他的勢,好能在之後暢快得戰上一場。
而眼見呂摩诃如此沉得住氣,謝慨隻在心中暗暗歎道,這和尚真能忍啊!
但既然他心中盤算落空,便隻能先不甘心得看了看不遠處觀戰的薛舉,然後他心中還是先平定下來,便想着先認真解決眼前之敵,再謀後事。
隻是他卻又突兀想起呂摩诃說他是密佛一派,便就先将他對号入座到了他前世的佛教密宗。
而回想起他前世偶爾雲到的密宗種種傳聞,思維習慣異于常人的他,心中便多了個岔念,若打起來,能勝他則罷。而即便不敵此人,倒也能看看這個世界的佛門技藝是如何氣象?
故他心中的緊張又突兀得轉變成了奇怪的躍躍欲試,而心神難得專注下來的他也不同于之前屠戮普通秦兵那般随意,像是他擺爛的心态中竟多了些認真。
畢竟他來此間世界不過五六日,算是才明白了此間異于前世之處,卻又因為自身的一系列抉擇與随遇而安的擺爛心态入得了絕境,此時他雖心存死志,也無所畏懼,但如果能在赴死之前與此世間的高手過一過招,總還能多點意思。
故謝慨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看向呂摩诃時,便也托刀蓄勢,有了先出手的念頭。
而呂摩诃卻見謝慨雖欲速戰,卻也沒有先手攻來,心想謝慨或是狂傲之人,不願在他蓄意之時偷襲。
恰逢此時他蘊藏之勢已成,便不再收斂自身之氣機。
此刻,他周流全身的氣便蓬勃而出,不同于謝慨之氣給人的那灼如烈陽的識感。
他的氣給人的識感純粹而無華,隻如同一尊石佛立于天地間,不移不動卻渾然天成,恒久深遠卻又有刹那金光浮現。
呂摩诃這樣的氣機雖然平靜中正,竟也在此間抵住了那謝慨殺戮一番之後成就兇焰之勢。
他未曾出招,卻先以氣勢與謝慨交手。
而這呂摩诃的一身氣海皆因他‘密佛’一派的第一曼修行有成,自他被上師灌頂佛力之後,他先參悟‘毗盧遮那佛’以其佛意入道,才能使得他所修之護法密身(即手印與坐勢);心咒秘法,(即敕令真言)的進展一日千裡,最後達成以‘毗盧遮那佛’為中央,以心咒密法,護法密身凝聚五佛五智成以‘大曼荼羅’。而後,他又在明台處凝聚五明王與五菩薩,得以‘三曼’大成。
之後,他更是能憑借手印與身勢即可凝聚自性輪身、正法輪身、教令輪身這密佛三輪身用以化益衆生。
此間,他看謝慨如此作态,雖不願先手出招失了膽氣,也不再藏拙,隻放開氣息,先以‘毗盧遮那佛’即大日如來為中台的自性輪身昭顯自身氣海,意為消弭謝慨此時之氣勢。
而兩軍已交戰一個多時辰,又時值正午,烈陽當空間,光芒直射而下。
謝慨立于屍堆之上,他黑甲浴血,長刀肅殺,那太陽直射光芒不僅僅閃耀了他的甲胄,也使得他周遭翻騰如海的氣機真的像是被蒸騰一般,混雜着此間的血氣隐隐霧騰而上,便讓此間畫面如同那天魔降世後屠戮衆生之景。
但與他當面的呂摩诃卻在烈陽的照耀下,雙手合十間卻是令寶光遍布周身,又如那亘古而存的石佛褪去了身上萬年積累的浮塵,硬是對上了謝慨那無人敢正視的天魔殺勢。
他的「自性輪身」以‘大日如來’本尊為中台,本就有‘大日如來’以本尊自性的佛體化益衆生之意,其中亦有度化之意。
或是佛家慈悲在心懷,亦或是他想看看自身能否以本家神通度化此間殺神,但最有可能的便是他心中那微不可查的以武力降服謝慨的執念作祟。
這讓呂摩诃如同像是偶來人間的佛子遇魔頭作亂,便顯化佛相以期降服度化謝慨這個‘天外來的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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