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八三 密道（第1頁）

位于宣州的當塗縣，李白已經來過多次。此地有一個村子叫做谷家村，村中有一忠厚長者，名曰蘭馨先生。李白第一次來到此地，便與谷老先生結成了忘年之交。谷蘭馨非常熱情好客，他早就聽聞李白大名，沒想到李白有朝一日會漫遊到此。每次李白來到當塗，谷老先生便會挽留李白盤桓數日，并拿出特釀的米酒招待李白。李白哪裡喝過這種味道的米酒，既然古老先生挽留他，他也就大方地住了下來。每日喝着特别釀制的美酒，再與谷老攜手同遊南朝宣城太守謝朓也曾多次遊過的青山；因此這青山又叫做謝公山，每天過着神仙一般的快活日子，李白哪裡還記得故鄉在何處……他曾多次跟古老先生說笑道：百年之後當葬于此地，與謝玄晖為鄰也！古老先生也跟他說笑道：你果真長眠于此，我便命谷家後世子孫世代守護……說罷，兩人哈哈大笑。

中間有一次李白路過當塗縣，谷家村剛剛遭受過洪澇災害。李白便拿出身上所有錢物，交給谷蘭馨老先生，讓他負責救助谷家村村民度過難關。自此，谷家村上下俱都感激李白。此後李白每到此地，村民全都夾道歡迎。

這次李白重遊舊地，此時他的第三個孩子李天然已經五歲。當時李白奉诏入京，便是委托古老先生将其幼子接到當塗代為看管。古老先生年事已高，其子谷尚禮又因病早逝，是他年僅十五歲的孫子谷長慶前往會稽接來李天然的。古老先生看到李白到來，老遠就招呼道：“太白老弟，别來無恙！天然，這是你父李白。”

隻見李天然仔細打量着李白，許久，一個稚嫩的聲音道：“爹爹！”

李白連忙一把将他抱在懷裡。然後拱手笑道：“承蒙谷老先生看管幼子天然，感激不盡！”

谷蘭馨也笑道：“哪裡的話……你是我們谷家村的恩人，我代你照看孩子應該的。長慶，快來見過李白爺爺。”

李白大笑說道：“長慶都長這麼高啦？我說老先生，我李白占這個便宜不合适，我怎麼能當他爺爺呢？再說我也沒那麼老，叫我先生還差不多……”

谷蘭馨道：“也罷，那就稱呼李先生吧！”

谷長慶走過來恭敬說道：“長慶見過先生。”

李白點頭問道：“今年幾歲？”

谷長慶回答道：“十七歲了。”

李白在此盤桓數日，少不得品嘗美酒和重遊青山。臨走的時候，谷蘭馨握着李白的手說道：“太白老弟，老朽有一事相求……”李白忙道：“老先生請講。”谷蘭馨道：“你此次漫遊可否帶上我孫子長慶，他跟着你正好也能長些見識……”李白笑道：“有何不可。說起來我也有一事相托……”李白取下墨家信物“墨梅”，交到谷蘭馨的手中，說道：“此乃我墨家之信物墨梅，我遊曆江湖總有人惦記，就請老先生代我保管吧！”谷蘭馨接過道：“放心，保證萬無一失！”

李白點頭，帶着谷長慶離開了當塗。李天然舍不得爹爹離開，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嚎啕大哭。

這日，總管邊令誠找到大内第一高手裘義使，說道：“本總管聽聞賈天師占蔔星象說：房陵郡境内的上庸縣楊家莊，乃是前隋餘孽的所在。之前李白與楊少瑕去神農架探尋野人以及和氏璧一事，也是因為楊少瑕是前隋後裔的緣故，緻使無功而返。此事聖上雖然有些不信，我等須為聖上分憂！奉義父高将軍之命，令你帶領三十名殺手前往楊家莊……屠村！”

裘義使道：“這真是高将軍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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