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彎彎當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像是摸索到了一點真相,可和尚說話實在晦澀難懂,最終也是薄霧層層籠罩,瞧不清楚。
“我殘缺,你是說……我還有别的什麼親人嗎?”
月彎彎敢斷定自己是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殘缺的,在将和尚的話略一整和,就有了這大膽的猜測。
“我可沒說。”
和尚轉頭就不承認了。
不過他否認的也沒錯,親人,那可得是血脈相連。
但那日他醉酒看這小姑娘的面相分明是獨寡早夭之狀,哪裡來的親人?
隻是細看之下面中存在一絲詭暗,隐隐約約感受到些龍氣,卻不是真龍之靈,可也就是那一絲龍氣生生将面向扭轉。
想來當時怕是出了什麼大事,龍侍之靈順流而下,忤逆天道擋災所付出的代價可不行,一魂散為二,落在這周邊嬰孩身上,借此蘊養。
不過這隻是和尚的猜測,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眼前的小姑娘,聞之氣息确實是龍脈侍守之一。
“你……”月彎彎有些急,“您再……您再瞧瞧,還能再瞧出些什麼來嗎?”
再瞧?
和尚也來者不拒,又細細打量起來。
眼神靜慧,舉止得當。
就算着急也不亂手腳。
隻是……
“小姑娘要不你到這土匪窩廚房給和尚我偷壺酒吧。”
和尚很真誠地建議。
月彎彎着急着,猝不及防被這一句都搞懵了。
“您是……是何意啊。”
和尚不好意思地笑,道一句阿彌陀佛,“小姑娘有所不知,和尚我名喚白堕,白堕又有美酒之意,也是我學藝不精,離了酒這眼睛時靈時不靈地。”
倒是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說法。
但是月彎彎一想到白日裡這和尚也是醉酒,張了嘴噼裡啪啦地倒個不停。
現在呢,不止沒有早上那麼“口無遮攔”,說句話都是模棱兩可地。
月彎彎卻搖頭,“大當家同我說,小孩子不能沾酒。”
“不是你沾,是和尚我沾。”
月彎彎仍搖頭,“不可,偷拿别人東西不好。”
這些都是傅錦梨教她的。
畢竟再沒有人能禮貌得過她了。
月彎彎說她的大當家時,有些莫名的信任跟服從,因為和尚一番奇語而驚異的眼神都堅定起來。
“不應該啊。”白堕看着固執的小姑娘突兀地喃喃出聲。
盯着月彎彎裡裡外外又看了遍,最後還若有所思地瞟了眼窗外。
不應該。
至少這句話不應該。
這小女娃口中的大當家說的應當就是那位,可那位……
那位一整個族群物種,甚至是跟他們搭點邊的東西,都談不上講禮二字。
一個賽一個地霸道蠻橫。
就算是年紀小,也不可能這樣克己複禮。
沒等他想明白,月彎彎再次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
兩人的談話也因這個而不了了之。
分開的兩人,白堕和尚因為到嘴的酒跑了有些惆怅。
月彎彎心頭存了事,又覺得這和尚有騙酒喝的嫌疑,一時真,一時假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句。
——
“周周哥哥哪裡!”
傅錦梨已經連着好幾日沒見她周周哥哥了。
小粽子小裴哥也是。
去找小光頭,小光頭隻知道呼呼大睡。
終于忍不住牽着她的大公雞問上了傅應絕。
傅應絕頭都不擡,任由胖丫頭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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