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吧。”陳庭漢回以一個微笑,随後低下頭,掰開筷子,和桌上的美食較勁。
程薇薇悠閑地舀着湯,小口嘬飲着,邊問道:“有進步嗎?”
“算是有吧。”陳庭漢随口應付。
坐在程薇薇旁邊的男孩,陳庭漢的表弟程宇嗤笑出聲,道:“他這種人要怎麼進步,全校倒數,每天不是網吧就是打球,薇薇姐你就别戳他痛處了,真壞。”
聽罷,再過去幾個位置的兩個男孩也随之笑了起來。
陳庭漢眉頭微擡,回憶逐漸泛起。
曾幾何時,他也是個“别人家的孩子”,是其他家長口中的一把尺,狠狠抽在這幾位兄弟的身上,讓他們苦不堪言,讓他們的父母臉上無光。
這種情況持續到高中為止,那邊幾個小自己一屆,目前高一,運氣不好,都沒考上海一中,印象裡自己還就這事和他們起過争執,誰的過錯分不清了,總歸都是年少輕狂,無知又血性的年紀,很正常。
陳庭漢搖了搖頭,沒有接茬。他還沒有無聊到在家族聚會上和幾個孩子針鋒相對,唇齒相譏,對他來說,那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童年舊事。
程薇薇卻不想就此放過他,追問道:“有進步就是好事,你有點底子,雖然荒廢了整個高一,但隻要想學,什麼時候都不晚。”
“你現在在班裡的什麼位置?”
“中上遊吧,第七還是第八。”陳庭漢邊吃邊應付。
“噗嗤。”這話一出,那幾個兄弟笑出聲來,不僅是他們,連原本平靜的程薇薇都愣了一下,随後露出略顯愠怒的神色。
值得一提的是,程薇薇對他并沒有顯而易見的惡意,隻能說是恨鐵不成鋼,問出來的問題談不上攻擊性,隻是繼承自她爹,關心式的傲氣讓她意識不到自己說過和即将要說的話,在這樣的場合下有多不合适。
“初中和高中聽上去,好像就跨了一個暑假的課程,内容難度可是天差地别,特别你還是理科生。”程薇薇道:“你底子好,可落下的功課也不是開學一個月就能追上來的。”
陳庭漢忍不住笑道:“我卷子放在學校,下次有時間,我再帶着錯題請教你。”
“還讨教呢。”程宇朝陳庭漢擠眉弄眼,極具嘲諷意味地道:“抄的誰的?說這個還不如,等下我跟你去讨教讨教上單怎麼打。”
陳庭漢還沒反應,他旁邊的詩葵就突然起身,重重拍下桌子,拍翻了手邊的茶杯,灑了他一褲子。茶水溫熱,遠不如陳詩葵的語氣熾烈:“有完沒完?看不出來别人不想理你嗎?”
突如其來的叱聲吓得程宇一愣,望着這個小自己兩歲的表妹居然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一聲不僅把他吓得不輕,還把老哥老娘吓了一跳,引來了其他親戚的注意。
程宇幾秒後才惱怒地道:“開個玩笑,至于搞這出嗎?!”
陳詩葵冷漠地道:“那怎麼不拿你自己開,你成績很好嗎,全校第幾?”
程宇噎住了,他意識到,自己這個表妹可是真學霸,每次考試不是年級第一就是第二,偶爾發揮失常才會落到第七第八。
他憋紅了臉,立刻轉移目标,去捏陳庭漢這顆軟柿子:“我成績是一般,那也比他好,海一中哪個網吧的網管不認識他?”
陳詩葵冷笑道:“你認為你成績比他好,就可以冷眼相待,陰陽怪氣,那我也可以這麼對你。”
“說有進步懷疑在說謊,告訴你确切的名次,依舊懷疑,有批改的卷子你說是抄的。”陳詩葵火力不停道:“誰懷疑,誰舉證,這道理都不懂,仁義禮智信學到哪裡去了,還有臉談成績。”
話音落定,包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安靜的針落可聞。
大人們情緒各異,沉默倒不是因為一個小姑娘震住了他們,隻是有些意外,陳詩葵在這類場合,于長輩們面前露面的樣子多半是乖巧和安靜的。
而且,這畢竟是孩子那輩,不痛不癢的矛盾,他們插話算以大欺小。
最重要的是程芝蘭,這個悍婦雙手抱胸,臉色黑黑,這家裡誰都知道她的脾氣,要是有人敢貿然開口拉偏架,那一定會她當場怼得下不來台。
程薇薇臉色深沉,她比陳詩葵大了足有七歲,大學都要畢業了,此刻卻被一個小姑娘戳到了痛處,平定一下思緒,她想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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