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樹林的盡頭有一片碧綠的湖泊。
在這深秋時節還能看到這樣的湖泊,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迹!
湖泊旁負手而立着一個白衣如雪的男人,不是任何人都适合穿白色,而他單從背影就會讓人感覺那白色就是為他而生的。
衣服的材質不是很華麗但剪裁的十分合身,一看就是專人制作的。
上官紅邁步走到男人的身旁,一屁股坐在湖邊,大口地喘着粗氣,這一段路若是放在從前她片刻便可走完。
可,她身上的傷不允許她和從前一樣。
片刻之後。
男人轉頭俯視着上官紅。
從他的臉上你看不出他的年齡,可能是二十多歲,又可能是三十多歲,又可能……
他如天山上的雪蓮,即便他此刻就站在上官紅的面前,上官紅卻感覺他距離自己十分的遙遠。
“不告而别?”男人開口問道。
上官紅握刀的手将刀握的更緊了,警惕地看着男人,道:“你怎麼會知道?”
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如雪蓮初放,“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高傲與自負。
他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上官紅病白的臉在瞬間變成慘白,慘白如紙。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狂跳,就要從喉嚨裡面跳出來了。
“你,你,你是柳——”
“就是你心中想的那個人。”男人開口打斷了上官紅将要說出口的話,不用說,他正是柳滿庭的父親,觀柳城的城主,柳州羿。
上官紅看了一眼手中的赤銅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想要怎麼樣?要抓我回去嗎”
“我為什麼要抓你?是我那個逆子要帶你回去,不是我。”柳州羿緩緩地說道。
上官紅繼續問道:“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柳州羿笑了,就像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個人在湖邊安靜地站着,突然來了一個人,随後還要問這個人為什麼要站在湖邊,你說問出問題的那個人可笑不?”
上官紅慘白如紙的臉,因為尴尬露出一絲紅色,道:“那個人真的是可笑至極!”
柳州羿的雙眼緊緊地盯着上官紅,盯的上官紅渾身不舒服,就在上官紅準備不顧一切發作的時候,他轉過頭看向湖水,道:“你這樣的身體,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很快便會死。”
上官紅道:“即便是死,我也要離去,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複仇的路上。”
柳州羿嘴角露出輕笑,道:“你不但可笑,而且還十分幼稚。”
上官紅掙紮着站起身,道:“我該走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
上官紅剛走出幾步,柳州羿的手卻抓在了她的肩膀上,同時柳州羿開口道:“沉心靜氣,恪守丹田。”
接着,上官紅感覺自柳州羿的手中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頃刻之間這溫暖便傳遍全身。
不遠處。
柳滿庭和董玲玲并肩而立,看着柳州羿和上官紅。
“城主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就是你殺了上官刃嗎?”董玲玲不解地問道。
柳滿庭歎息道:“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
柳州羿自然知道,沒有人能猜出他為什麼會這樣對上官紅。
晴空萬裡的天,不知何時烏雲密布變的有些昏暗。
小文的心情就和此刻的天空一樣。
錢小蘭睡着了,在她的家,在她自小到大一直和錢大蘭一起睡覺的床上,也是洛陽玩弄她們的那張床上。
錢大蘭走了,離家出走,在午後她告訴錢老實出門散散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小文在把錢小蘭送回家之後便想要離開,但錢老實無論如何不讓小文離開,說是要謝謝小文。看着錢老實那張無助且彷徨的臉,小文最後同意了。
素菜很豐盛,至少在錢老實看來,很豐盛。
他已經将這個家裡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來感謝小文了。
小文安靜地吃着饅頭,并沒有開口問錢小蘭為什麼會這樣個樣子。
他知道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他還要回寺廟去救上官紅。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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