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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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螢剛要開口被鬼子制止道：“别理他”，她隻好假裝聽不懂阿島說的外語啥意思。阿島又像個領導似的反問她每天沒有在學外語嗎，小螢看眼鬼子也跟着搖頭。擦碗的工作無聊至極，可鬼子卻找到了樂子，她突然問小螢：“打不打賭？這一箱四十個餐具阿島最多擦五個。”小螢左右看了看愣了一下，“怎麼可能？他們經常幹體力活兒的人速度可比我快多了。”正說着就看到阿島把毛巾放下了，鬼子樂呵呵的，“不信你往下看，你不覺得累嗎，剛才一箱可都是你自己擦的。”“他要收餐具……”小螢話沒說完愣住了，難以相信，親眼看着阿島把手前的餐具拿起來往旁邊挪兩步又放在桌子上了，壓根就沒往櫃子裡収。“他懶得連蹲下都不願意，隻收了幾個轉身就能放好的。你看你看……”小螢看了一眼廚師們都在忙，誰也沒注意阿島剛剛的動作，就一包剩下的白米飯，下班後拿到食堂就好，可阿島拿起來看一眼再放下，一會兒的功夫折騰了四遍。小螢突然笑了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滑稽劇，阿島簡直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表演中。她趕緊說這箱她堵四個，赢了的話不要再穿鬼子買的内衣。鬼子趕緊說堵三個，小螢琢磨了一會兒，再偷懶隻擦兩個也不太可能，不再說話放慢手速盯着阿島。阿島拿起國外的男人小螢清楚的記得最初說每天隻進廚房幫忙兩個小時，可今天卻是要幹一整天。下午五點四十左右終于清閑了下來，老太太和阿島手上也沒活了才不去管小螢是否在忙。小螢看廚師在給前菜擺盤，那種精緻感真的可以讓人忘記疲勞，她掏出手機正要拍照被經理叫住了：“小螢你先去吃飯，六點幫忙去鋪被。”一路上就聽鬼子唠叨：“不早說怎麼不早說，明明扣三十分鐘吃飯的工資，這個點才叫你，自己負責的工作吃不上賴你速度慢，自己不負責了說的又不算。”一開食堂門小螢隻聽到“啊”一聲就被抱住了，她恍惚了一下聽到中文的好久不見才反應過來是小丸子。“上午你把配餐室負責洗的茶杯送廚房時不是見到我了嘛，還被老太太說了一頓工作那麼久了還記不住……”“這又過多少個小時了。”小螢輕輕推了兩下沒推開，看鬼子咬牙切齒的撞了她們好幾下，一使勁兒終于推開了。坐下後小螢才想起來小丸子最近沒有晚班，新來的一個打工的高中生，也是辦公室一名正社員的表弟，占去了鋪被的工作。看樣子自己要是不進廚房，那也和小丸子一樣算是半個失業了。小丸子把漢堡排切了一半遞給小螢說道：“你好像很喜歡吃這個，多吃點。”自己夾了半碗蘿蔔幹的鹹菜，“我喜歡吃這個。”其實食堂的漢堡排小螢也不是很喜歡吃，雖然是食堂老奶奶現用肉餡做的，可肉味不濃，也看得出洋蔥和白菜放了好多，更像是老媽做的餃子餡放鍋裡煎成的一個餅。不過廚房工作真的很消耗體力，幾大口就吞光了。小丸子看她吃得香正要把另半塊也給她時，門突然被拉開，急促的刺啦一聲吓得小丸子一抖，肉掉桌子上了。鋪被的老大爺阿樂進來就說：“小螢去c棟等着，我們從那裡開始，今天我和阿龍合作鋪被子，你主要換水杯茶杯挪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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