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殿春被歧離淵直接抱出了國師府。
在買了一串成色極好的玉髓之後,兩人就坐在這所酒家中休息,随後看見了剛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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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姜國使臣的宴會在傍晚開始。殿春自己選擇自己要穿的衣服,棄這些日子買的一衣物不顧,她從櫃子中取出了那件暗紅色芍藥樣式的襦裙,又從妝匣中取出一隻蝴蝶金步搖,将一點胭脂抹在了唇上。很快,銅鏡中便出現了一張風華絕代的面孔。
殿春滿意地抿唇笑了一下。
敲門聲響起,殿春回頭,看見落在門紙上的影子。殿春開口,“進來。”
歧離淵推開門,最後一束夕陽的暖光跟着他一起落進了房間。歧離淵看向殿春的時候眼中浮起了一抹驚豔。随後,他走到妝鏡之前,一手拿起筆,一手捧起了殿春的臉。
指下的肌膚滑膩,叫歧離淵又有一瞬的失神。見到殿春有些疑惑的眼神,歧離淵才回過神來。他小心翼翼地在殿春的眉心畫了一朵妖娆的芍藥。
有那朵眉間的花相襯,殿春眉眼處那股妖娆的媚色便再也藏不住了,張揚地一層層漾了出來。
歧離淵面露滿意之色,将最後一筆完成,收筆,才說,“好了。”
歧離淵牽着殿春上了牛車,牛車晃晃悠悠到了王宮。王宮宮門大開,宮燈将走道照得燈火通明。
殿春一身暗紅,慢悠悠踏上了石階。她半邊身子沐浴在燈光之下,半邊身子被夜色攏着,眼角媚意橫生,是暗夜中前行的絕美妖精。
早上所見的那個姜國使臣摸着下巴,興味盎然地打量着殿春。坐在君王斜後方的影夫人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殿春,她的目光如同觀察一個物品一般,隻一下,她就移開了視線。
殿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擡眼發現姬刈正看着自己。姬刈笑了一下,沖她舉杯。殿春也舉杯。那道一直打量她的目光就順勢落在了姬刈的身上。姬刈對目光敏感許多,瞬間捕捉到了人群中的使臣。
那位使臣不閃不避,勾唇笑了一下,仿佛挑釁。
等到宴會開始,殿春才知道使臣的名字。這個男人叫做邢昱厭,這三個字落下來的時候,殿春感覺整個大殿都靜默了一瞬。
歧離淵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不少。殿春很是疑惑,湊過去,問他,“是誰啊?”
“鬼影樓殺手閣閣主,手上的人命不下百條,人稱閻王。”
歧離淵看着邢昱厭,“他是鬼影樓名号最響亮的一個殺手,據說在前朝覆滅不久之後被仇人索命,沒想到還活着。”
殿春驚訝,“可是他看起來還很年輕。”
“出名時他還不到十歲,如今再用點秘法,保持容貌也不是不能做到。”說這句話的時候,歧離淵的目光微微一動,不再與殿春對視。
就算時光漫長,人類健忘。但是談到閻王二字,江湖人還是會為之色變。邢昱厭接下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刺殺前朝最勇猛的大将玄林。他不像其它兇手一般隐秘行事,而是廣而告之,一時間,朝内朝外無人不知鬼影樓殺手要取将軍性命。
玄林大罵鬼影狂妄,一面又加強了府中防範。就是如此,他還是在第三日清晨被邢昱厭取下首級。據說玄林死時雙眼圓睜,面露驚恐,似是對自己的死亡不可置信。
殺完玄林,邢昱厭猶不盡興。轉身滅将軍府上下幾十口人,并在門上刻上“閻王”二字,可謂是一戰成名。
歧離淵看向了座上面色大變的君王,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彎了彎嘴角,心情不錯地夾起桌子上一塊椰汁桂花糕送進口中。
在衆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一隊隊太極軍站定,警惕地盯着邢昱厭。
不過邢昱厭似乎并不想做什麼,他笑容滿面地吃吃喝喝,還用灼灼目光盯着殿中走動的宮女。那目光炙熱直白,叫好幾個宮女紅了臉。
君王看見邢昱厭這番作态,不由得放下了心,開口道,“早聽說……”似乎不知道要如何稱呼邢昱厭,他頓了一下,“你愛美人,不如本王賜你幾個?”
殿中衆人震驚,幾十道不贊同視線落在了君王的身上。君王絲毫不管,隻是看着邢昱厭。
邢昱厭朗聲笑了起來,用指腹緩緩抹過自己的嘴角,轉眼看向了殿春,“不知道那位小姐應該如何稱呼?”
歧離淵的目光一冷,手中的筷子被他捏斷,木頭上凝了一層薄冰。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恢複了平常。
邢昱厭似乎感受不到衆人驚詫萬分的目光,依舊一瞬不順看着殿春,甚至還擔心大家不明白自己指的是誰,說出了殿春的位置,“就那個坐在白衣服大臣身邊的姑娘。”
他的話音落下,諾大一個宮殿之中安靜得連針尖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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