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鴻飛見狀,有些擔憂地問道:“珊珊,沒事吧,又不舒服了?”
虞珊珊站在梯子上,一邊咳嗽,一邊擺了擺小手,示意自己沒事。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嗽說道:“放心吧,這種程度對本公主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明天記得來找我,不許反悔!”
項鴻飛可算松了口氣,點點頭說:“放心吧,決不食言,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虞珊珊滿意一笑,順着梯子爬下牆頭,然後朝着項鴻飛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項鴻飛也朝虞珊珊擺了擺手,并一直目送她進了小樓後面的宿舍,才放了心,轉身從牆上一躍而下。
“唉,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項鴻飛站在牆角的黑暗裡,探頭望了望家中。屋門還是沒關,但裡面的燈已經黑了。
“要不要去回呢?”
他試着回憶了一下之前的事情,結果腦海中又浮現出老爹訓斥自己時的畫面,血壓立刻上來了:“不回!就是不回!今晚我就是睡在外面,被蚊子咬死,也堅決不回!等上高中,我就住校,與你永不相見!”
項鴻飛越想越生氣,他來到之前的台階處,一屁股坐下,又玩起了丢石頭。
就這樣,又過了好長時間,四周變得愈加安靜,街坊鄰居也都陸續關了燈,沒了半點聲響。蛐蛐躲在角落裡,唱着人類聽不懂的歌謠,月亮緩緩升起,給原本漆黑的院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項鴻飛就這麼一直坐着,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屁股都坐麻了,隻好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結果發現,身子早就疲憊不堪,差點一頭栽倒在地。畢竟,他折騰了一下午,到現在食水未進,要不是珊珊給的那塊糖,沒準這會兒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無奈之間,他隻能又一屁股坐回到台階上。
“唉,怎麼辦,明天還要和珊珊一起上街,要是今晚不睡覺,明天也扛不住啊……”
項鴻飛正犯着愁,忽然,有一縷燒餅的香味,幽幽地從身旁飄了過來。
“喂!什麼情況?!”項鴻飛魂兒都快被勾出來了,他朝着氣味傳來的方向一轉頭,果然有一枚香噴噴的燒餅,正懸在他的面前。
接着,隻聽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還愣着幹啥,趕緊拿着吃吧。”
項鴻飛一聽,是姐姐的聲音。他擡頭看了一眼,果然是項鴻绫,手拿着燒餅,站在他的身後。
他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了一句:“姐,你咋還沒睡?”
項鴻绫答道:“你說呢……”她晃了晃手中的燒餅,示意項鴻飛拿着。
項鴻飛接過燒餅,卻沒好意思上來就啃,隻是拿在手中,低頭不語。
項鴻绫來到他的身旁,挨着他坐在石階上,手中舉着一杯清水,杯子上還架着一個小碟子,裡面是另一個燒餅和幾段榨菜。
她用肩膀推了推弟弟說道:“快吃吧,這還有呢。”
“哦……好吧。”項鴻飛不再執拗,抿了抿嘴,一口口吃起燒餅來。
那燒餅松軟的發面,和口中的唾液混在一起,竟然有種淡淡的甜味,偶爾咬爆的幾粒芝麻,猛得迸發出一陣香氣,更是讓味蕾為之一振。項鴻飛嚼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仿佛吃到了自己這輩子吃過的最香的食物。
“來,喝口水。”項鴻绫說着,又把杯子遞給了他。
項鴻飛也不再客氣,拿起水杯噸噸就是兩口。
甘甜的清水把燒餅沖進胃裡,并微微膨脹,一股名曰果腹感的幸福,油然而生。
“喏,這還有呢。”項鴻绫說着,把另外一枚燒餅遞過來。
項鴻飛瞥了一眼,還是無法拒絕地接過來,咬了一口說道:“他……睡了?”
項鴻绫點點頭:“嗯,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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