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真人這才有空回味黑天星所報家事,心中平添惆怅,揮手和高恨道:“你去吧,我恐怕也要走了,解藥的事我會放在心上的。”
“那我先走啦。”高恨笑着回答。
過真人見他不但沒有客氣挽留,臉上還盡是歡顔,不免心生寒涼,邊往回走邊吟唱道:“家中不親切、外面不友善,取公而悅私、悔怨己身結。”快到了望台下時,聽到高恨和憫生在後面叫他,便停下來,等他們走近時問道:“又有什麼事?”
“正有二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講。”
“我弟弟去撿草藥時發現了一件靈物,它躲在地下,我們二個得留一人在家照顧我姨,其它還有事情要做,再要守着那個地方等靈物時根本沒有時間,想到你啥事沒有,才來和你商量。”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着照顧你姨,你好去看靈物?”過真人精神一振道。
高恨白了他一眼道:“反啦,你在了望台上幫我們看着,一有消息就告訴我們,我弟弟去把它捉住。”
“呵呵,現在我知道了,要是看到,就一下子釣住,就是我的了,那又怎樣?”
高恨大急,剛想和他理論,又平靜下來道:“那你是可以得一物、得意一次。”
“那就二一添作五,我一分,你們一分?”
“你要是講條件,我們不要你幫忙了。”
“那就四個人分,我總歸有一份吧?”見高恨不答,又道:“那如果我答應你,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不是交易是交心,不是一次是一直。”
“你不是說二件事嗎,還有一件是什麼?”
“我姨說現在不好做活計,閑得慌,剛才聽我說你知道福德山的故事,很想聽聽,本來想做好了這件事聽你講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别别,我又沒說不願意,你們去忙,我上去張望,等我消息。”過真人剛才一路上想到修仙谷中熱鬧非凡,竟然害怕回去,一時又不知去哪裡是好,這裡能體面留下,自然樂意。
他已猜到憫生發現的靈物是飛肉,自己有心要在醜娘面前露臉,又熟知飛肉習性,便能在了望台上坐住身子,定心留意。
等到他發現飛肉蹤迹,趕緊大喝一聲,遠處的憫生早就判定好靈物的大緻位置,隻在它的上風向活動,聽到過真人提醒,連忙調整好身體,提住氣,雙腳一發力,飛篷一樣趕到地方,像一枚樹葉一樣輕輕落地,身子無聲無息一點點地鑽入土中,他不光有入地之能,百步之内,也能聽物觸物,之所以動作輕慢,實是因為他和這些靈物打交道多了,知道不能快來硬來,不然的話它們受到驚吓急于逃命,往往在他得手之前便已喪命,或者變形變味,而食之不得,白白浪費。
他這裡平靜如常,了望台上的過真人早已站直了身,瞪大了眼睛觀看,隻覺得憫生太慢太磨,等他看到憫生終于慢慢地露出身,雙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靈物時,才松了一口氣,心中對于憫生這種如同魚鷹入水捕魚一樣能于地下熟練捉物的技能也着實贊賞。
因為自己出了力氣,他也心安理得高高興興地跟在高恨和憫生後面,回到洞豁口,這次他沒有胡來,規規矩矩地跟在高恨後面,等聽到先進去的憫生的叫聲後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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