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大哥教我的。打仗,打得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别人都能想到的,那就不能随他們的意。”陳浪笑嘻嘻對方文君解說他的帶兵之道。
方文君道:“看來東家教你的東西可不少,越來越有大将之風了。”
陳浪得瑟道:“跟着大哥這麼多年,在大哥身邊可學了不少好東西。隻要大哥對我說過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忘記。大哥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大哥說什麼都是對的。”
方文君咯咯笑,看着傻乎乎的陳浪,笑道:“我見過的人也不少,但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陳浪不明白這話意思,問道:“我怎麼了?”
方文君道:“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對一個人如此的言聽計從,說你傻,你并不傻。說你愚忠,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陳浪忽然臉色一黑,道:“方總,你這話是啥意思?難道你對大哥不是如此的嗎?你有異心?”
方文君啞然,趕緊解釋道:“我怎麼可能有異心,我身心都是東家的。我絕不會背叛東家,東家說什麼,我也聽什麼。”
陳浪道:“最好是這樣,誰敢背叛大哥,我陳浪的刀就砍向誰,不管對方是誰。”
方文君苦笑,剛剛心裡是一陣害怕。她可是很清楚,誰要是在陳浪面前露出一點有背叛吳用的迹象,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拔刀。
兩個多時辰後,陳浪他們吃飽喝足,然後他們又向南京城開炮了。
轟,轟,轟,炮擊聲徹響整個南京城上空。
城内百姓,聽到這炮聲,好像已經家常便飯,都不影響他們幹活。畢竟,他們知道,就算攻城的兵馬進城,隻要他們躲起來,也不會有性命之危。
但是城牆後面的明軍,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提心吊膽,精神一直緊繃着,而且都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孫傳統一直觀察着周圍士卒,以他多年帶兵的經驗,他知道這些士卒快要崩潰了。
“三太子,南下吧!放棄南京城,我們守不住,将士們已經被下破了膽,他們大部分都還是新兵。”孫傳統再次對朱慈炯提出這個要求。而且這次,他的語氣明顯重了幾分。
朱慈炯聽着周圍的炮聲,長歎一口氣,此刻他也看出,自己兵已經毫無戰意。隻是他,真的放不下,歎道:“看來我不得不認命了。”
孫傳庭道:“不是認命,而是你的命還未到。南京城就先給他們,我們南下,先控制江南一方土地。那吳用,占了南京城,想要馬上南下,也非易事。在松江府,不是還有朱應龍嗎?”
朱慈炯道:“軍師的意思是,禍水東引,把吳用引到松江府去,讓他們兩打。”
孫傳庭道:“不錯。吳用占了南京城,他不可能放任旁邊還有一個随時能威脅他的朱應龍。所以,他一定會去把松江府攻下,到時候他們之間會發生戰鬥。”
朱慈炯點頭,有歎息道:“軍師,我是真想戰死在南京城。若他們直接殺進來,與我厮殺在城牆下。我絕不南下,可他們竟然如此卑劣,一直用炮轟,這樣的死法我接受不了。”
孫傳庭很能理解,他戎馬一生,也從沒這樣無力過。誰打仗,會連續炮擊幾個時辰,真當炮彈不要錢嗎?
……
又轟了半個時辰後,炮聲停下來了。
陳浪用望遠鏡觀察了片刻,道:“朱慈炯是不是跑了,城樓上都看不見一兵一卒了。”
就這個時候,打探消息的斥候回來了。
“報,明軍從南門離開了南京城,一路南下,動向不明。”
陳浪驚道:“就這樣跑呢?”
方文君笑道:“誰都扛不住幾個時辰的狂轟亂炸,除非他們敢正面沖殺過來。可是他們不敢,所以隻能灰溜溜跑了。”
陳浪嘲笑道:“朱慈炯,我從來都沒高看他一眼。兩次都被我們擒住,不是大哥要留他一命,早就死在我刀下了。”
方文君道:“入城吧!東家讓我們三日内拿下南京城。我們隻用了一天,而且兵不血刃。看東家還會說我們是草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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