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下午放學後,校園裡充滿了熙熙攘攘的人流,而李翰如正坐在一間教室裡,耳邊是講台上的學生會文藝部部長的講話聲。他這幾天的思緒全在“業界”、“夜勤局”、“異能”這幾個關鍵詞上了,若不是昨天突然收到的開會通知,都快忘了自己是學生會的成員了。
耳邊突然一靜,另一個輕柔且清晰的聲音傳入耳中——是作為幹部的王佳音在講話,李翰如将目光從窗外的樹枝移回講台,身體略微坐直,聽着講話内容。
“在前幾周的迎新晚會上,我們文藝部……”
“接下來,我們的工作内容大概是……”
在部長幾句總結過後,會議終于是結束了,教室裡的學生們稀稀拉拉地走出教室,李翰如卻沒有急着離開,他站在後門附近,看着王佳音和幾位熟人說了幾句話後朝自己走來。
不同于沈言偏高的馬尾,王佳音的馬尾要低些,給人以一種簡約質樸的感覺,正适合少女平和的氣質。“一起去食堂吃個飯?”,走近李翰如後她開口道。
“不等昊哥嗎?”,楚昊和張浩在宣傳部,今天同樣在樓上的教室開會。
“剛剛發信息問過他了,他說還得好一會才能結束呢,讓我們不用等他。”言畢,王佳音又調侃似的補充道,“宣傳部的老傳統了”。
“好吧”,李翰如為張浩默哀了幾秒。
将晚飯食堂的選擇權交給王佳音後,她選擇了口味偏向平和的中心一樓。
看着王佳音端着的餐盤裡除了常規的一葷一素外,還有個鹵雞腿,李翰如正詫異于佳音姐的胃口怎麼變大了不少時,便聽見她笑着開口道:“給你的”,說完便用筷子将那鹵雞腿放到李翰如盤中。
“啊?”
“感覺你這幾天臉上瘦了不少,吃個雞腿補補,我最近剛發了工資,請你個小雞腿還是綽綽有餘的”,王佳音這學期開始便利用課餘時間在校外做兼職,李翰如是知道的。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李翰如不再推辭。走出食堂後,兩人稍微繞了點遠路,邊走邊聊。深秋的微風帶起女孩鬓角的幾縷頭發,随後又被女孩用手輕輕撫平,李翰如走在她身邊,側耳聽着她的聲音。談話的方式多是她問他答,盡管内容都是大學生活和一些細碎瑣事,少年卻很認真的做出回答。
周三晚上,連續上了兩天課後,李翰如又回到了普通的大學生的生活,沒有什麼奇怪的“業界”,跟沒有兇險萬分的“業獸”。時間是十點半左右,剛洗完澡的李翰如正在看着張浩打遊戲。張浩左手在鍵盤上敲擊,右手滑動着鼠标,嘴上卻也是不停。
“看我這操作,啧啧啧,小如弟學到沒……”
“帥吧,五塊錢教你……”
“剛剛失誤了,小問題,看我表演……”,張浩喋喋不休道。
李翰如則是“好好好”地敷衍着。這時,手中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并響起鈴聲,李翰如一看——沈言在聊天軟件上撥打了語音電話。
他心中困惑,走到陽台,把陽台門關上後,接通了電話。
“喂”,李翰如将手機放在耳邊。
“學校裡出現了業門,我現在已經在男生宿舍樓下了,快來”,雖然語速很快,但沈言咬字都很清晰。
李翰如聽完腦中一片混亂,但他說了句“好”,便挂斷電話,然後飛快的拿起挂在床邊的連帽衫,沖出了宿舍,來到樓下,不遠處的路邊,沈言正坐在電動車上目光看向宿舍大門,李翰如趕忙小跑過去,上了車。
”什麼情況?“,李翰如問道。
“幾分鐘前突然收到趙隊的通知,說是校内出現了門,他和林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到。“,沈言一改往日平穩的駕駛風格,速度快了不少。
“這種情況很常見嗎?”
“嗯……據我所知,不常見,一是時間太早了,二是門一般多出現于人少的地方,很少出現在人多的公共場所附近。”
很快,兩人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位于學校北邊的一塊荒地,坑坑窪窪的土地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碎石,據說學校打算在這裡蓋一座學術樓。因為位置偏,且沒有什麼好看的,平日裡鮮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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