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16 黃泉 泯滅幫 誰（第1頁）

記憶的海水掀起波瀾，回憶的風卷起過往的塵埃，化作一道道詭谲的影像盤旋在黑天鵝的身邊，

自高天原降下的八百萬神、十二尊肆虐常世的兇神、十二把護世诏刀

出雲一代代與八百萬神抗争的身影在黑天鵝的身邊盤旋，十二把護世诏刀環繞在她的身邊，又一把把斷裂。

焚燒殆盡的城市、矗立于天地間的巨神、橫插雲霄的長劍、「終」與「始」的交錯，以及終點之處等待着出雲的「無」。

黑天鵝的眼前被這些記憶塞滿，她與黃泉的舞步也愈發缭亂破碎。

不顧黑天鵝驚恐的目光，黃泉掌握着舞蹈的主動權，不斷邁出缭亂的步子，黑天鵝不得不随之舞蹈。

她就像是一隻被黑蟒纏的天鵝，在記憶的水中掙紮，卻逃不過被絞殺的命運。

獵豹狩獵羚羊，咬斷了噴血的咽喉，

野熊追逐小兔，牙齒碾碎了脊椎，

群狼狩獵，鲨魚捕食，

記憶的深海中，黑天鵝被迫凝視着無星的海面，感受着其中的不可名狀。

她感到自己的血肉在舞蹈中被剝離，骨骼被切碎，扒去了羽毛又掰斷了羽翼，

她的身體在黃泉的手中分離了又被重組，毀滅了又被修複，記憶變得支離破碎，最終化作不定形的泡影溶解殆盡。

而黃泉隻是舞蹈，引導着黑天鵝舞蹈、扯碎着黑天鵝舞蹈、扭曲着黑天鵝舞蹈、消融着黑天鵝舞蹈。

最終，黑天鵝看到了，

在記憶的深海中升起的，不是獵豹、野熊、群狼、鲨魚而是一顆漆黑的大日，正在消融繁星、歸于虛無。

「記憶」終被忘卻、「記憶」并無意義、「記憶」并不存在

「記憶」歸于「虛無」。

黑天鵝伸出手，想從「虛無」的引力中逃脫，但就像是被水草纏住腳踝的溺水者，越是掙紮反而陷得越深。

黑天鵝，向「虛無」傾倒而去。

黃泉伸出手，扶助黑天鵝的後背，她夾着紫色的白發灑在閃着浮光的地面。

四周的賓客對二人精彩的舞蹈獻掌聲，而黑天鵝隻能無聲地喘息着。

黃泉靜靜盯着黑天鵝，她的表情仍是那般有些木讷，木讷到世間的一切對她似乎都不存在。

【“”】

黃泉沉默了片刻：

【“泯滅幫是誰？”】

【“啊？”】黑天鵝的腦袋冒出一個問号。

[著名慈善家花女士：“孩子們，這并不好笑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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