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吹過,微弱的燭火更加黯淡,照亮不了昏暗的牢房。
他輕捧着周鹄的臉。
“我們是不是見過?”
半截屍體被随意扔到地上。
少年的心神全在周鹄的屍體上,耳邊什麼也聽不到,眼前什麼也看不到。
“不!”李陌塵胸口絞痛,跪在地上。
姜曉林的手臂被打翻,埋進自己的胸口,血液在白衣上繡了一朵紅花。
“快逃……”她無力靠在牆上,氣息微弱如蚊聲。
逃?怎麼逃?
連姜曉林自己都不知道往哪裡逃。
至于周鹄和張老更不用說。
“哦,正陽門的弟子,雷澤的弟子,真是稀奇,不知道把你倆殺了能不能讓那些老家夥氣急攻心啊。”
黃石發出難聽的噪音,将喉嚨那已經腐朽的喉骨拿出來,用一寸爛舌舔了一遍才放了回去。
“對了,忘記跟你們自我介紹了,我叫……道成空。”他自言自語道,順便将枯爪插進兩個幽深的眼眶,四處摸索,掏出一個幹癟的眼球,丢在地上。
再用尖銳的指甲插進丹田的巨洞,在裡面摩擦,将惡臭的内髒刮了下來,放進口中細細咀嚼。
“哎……本該是他該喚醒我的,不過反正都一樣。”他的雙眼開始冒出黑色的血液,随後噴發煙霧,最後燃起火焰。
道成空将白骨老魔折成兩半,又将上半身的的傷口猛地一撕,把白骨老魔壓成肉餅,塞了進去。
幹枯的血肉開始飽滿起來。
下腹張開的獠牙開始縮緊,如同懷孕十月的婦女,不過卻将肚子裡的東西快速消化。
他增添了一絲血色,破爛的臉開始扭曲縫合在一起,看起來更加恐怖。
姜曉林倒在一旁,意識模糊。
張老生死未知。
周鹄或許神魂還在此處。
“我得謝謝你啊,李陌塵。”
?
道成空将手指點在李陌塵的額頭上。
眼眶裡的兩團火焰不斷燃燒。
黑色霧氣漫過頭頂,意識逐漸下沉,跌到湖底。
……
“放我出去。”一間标上二号獄的牢獄中,惡魔不斷低語,對着走廊那清澈的小孩蠱惑着。
一雙魔瞳,透過黑霧,直擊内心。
“你知道嗎?你父母明天拼死拼活賺來的幾點碎銀壓根不夠你們日常生活,黃石縣唯有鐵礦資源,但家族卻死死捏住,不讓你們染指。”
“你的父親即使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那些在煉鐵廠裡那些悠閑喝着熱茶的人。”
“但是,如果你把我放出來……你的母親再也不用去給那些所謂的‘大人物’當下人。”
“你的父親也不用在勞累中被你和母親擔驚受怕。”
“你的父母都能有足夠的時間陪你玩……”
“你隻需要把我放出來……”
那無可避免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孩子身上。
化成一條鎖鍊将他纏繞,意識總是走神,下次掌控意識時就發現自己已經離二号獄更近了。
他将伸出的小手連忙收回。
走廊傳來抽泣聲。
一絲燭火驅散房間裡的黑暗。
孩子不可控制的發抖。
“媽媽,我總是做夢晚上去到一間陰森的牢獄,媽媽,我好怕……”小男孩抱着自己的母親躲在輩子裡無助哭着。
愁眉苦臉的母親不知如何解決。
隻好對着孩子的父親說道:“我們明天去黃石道觀吧……孩子已經很多天沒睡着了……”
他們沒有足夠的錢請縣城的修士讓他們出手。
父親看着黑眼圈的孩子,心中一痛。
将蠟燭熄滅,抱緊孩子和他的母親,一夜未眠,守着他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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