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已經遲了。陳淵回頭看她一眼,從案發現場緩步離開,姿态自然,如同無事發生過。拐角木架高處的瓷器擺件碎了滿地,每一片都價值不菲。傭人咽了咽口水。她記得那擺件是席景行特意帶回來的,她連擦拭都要小心翼翼,現在聽個響就沒了——她餘光看見席景行果然緊皺眉頭出來。“席先生……”“陳淵呢?”席景行眉間痕迹明顯,“以後這些東西都放回低處,不要傷到他。”傭人:“……好的。”她臉上忐忑的神情未消,心裡卻很茫然。席景行已經走向樓下。他在餐室裡看見了陳淵的身影。白貓坐在桌上,蓬松的白色尾巴時不時輕晃一個來回,看不出情緒好壞。席景行走上前,落座後才說:“上菜吧。”“好的。”陳淵在桌上踱步一圈。他對上次吃的所謂貓該吃的東西還有印象,對傭人端上來的午餐根本不感興趣。席景行擡手微擺,示意傭人把屬于他的那一份先撤下。他走到陳淵一側,先拿筷子試了試飯菜的味道,才對陳淵說:“不難吃,你嘗嘗看。”陳淵閉目養神,懶得理會。席景行再舉筷夾了菜遞到他嘴邊,“試一下,如果你覺得不好吃,馬上吐出來也好。”陳淵巋然不動。“隻嘗一口,好嗎?”陳淵閉目不變,擡爪推開了嘴前的筷子。“……”傭人站在餐桌盡頭,腦海中混亂不堪。這場景和她想的有些不大一樣。小财神爺根本不像一個替身。看席景行對白貓輕言細語的樣子,它分明是個大爺。可陳先生呢?那麼問題來了。這兩者,究竟誰是正主,誰是替身?再看餐桌前的一人一貓,傭人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難道她一開始沒有猜錯?席先生,的确是一個戀貓癖,為了這隻貓,他找了一個同名同姓的男人回來……傭人深深低下了頭。這到底是什麼颠覆三觀的絕美愛情?吃過午餐後,陳淵徑自回到卧室,試着控制體内靈力變回人身。但徒勞無功。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耐心也被消磨幹淨,睡意卻一點一滴升起。席景行上樓時,正看見白貓沐浴在陽光下眯眼犯困的模樣,他薄唇微抿,揚起淡淡弧度,才輕聲上前。腳下的精細地毯吸盡了他的足音,陳淵在半睡半醒間被他抱到床上。端着茶水上樓的傭人看着席景行小心給陳淵蓋上薄被,還俯身下去在那白貓額前輕吻一記,隻看側臉,也看得出席景行對這隻貓是不同的。那樣的動作、神情,怎麼看都像是對待愛人的态度——傭人默默後退一步,自覺三觀真的受到了沖擊。在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席景行已經從門内出來。他虛掩了卧室的房門,對傭人道:“去書房。”傭人聽到他的聲音,忙回說:“好的,席先生。”席景行再回臉看過一眼,“如果陳淵醒了,随時通知我。”“好的。”席景行這才轉身走向書房。看着他挺拔貴氣的背影,傭人心中暗自感歎。誰能想到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會有戀貓的怪癖?裡頭還呼呼大睡的那隻貓雖然是有前世修來的福氣被他看上了,可誰又能了解那位陳淵先生的苦楚呢!被當成一隻貓的替身。傭人搖了搖頭。慘。真是慘。“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傭人猛地回神。她當然不敢把腹诽當面說出來,隻磕絆着找了個借口,“是、是茶涼了……”傭人常常莫名變得戰戰兢兢,席景行沒有疑心,“去換一壺。”“好的……”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拐角,卧室前徹底安靜下來。但直到席景行解決了公司的事、之後獨自吃過晚餐,陳淵還沒有絲毫醒來的迹象。等他再上樓推門走進卧室,卻發現陳淵額前原本清晰可見的金紋,又黯淡下去。席景行走到床沿坐下,蹙眉看他良久,才抿唇收回視線。盡管恢複了修為,可陳淵化形金紋的變化讓席景行久久不能靜心,他索性省去今晚的修煉,起身去浴室洗了澡,在陳淵身旁睡下了。然而第二天清晨,生物鐘準時讓他轉醒,眼前白貓的身影卻不見了。席景行倏然起身!他抓起睡袍披在身上往門外走去。房門堪堪開出一道縫——“哎喲我的小祖宗!小财神爺,我求你别吃了!”席景行腳步一頓。“這個真的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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