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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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或許因為集訓已經很久沒換衣服洗澡了，内褲上味道很明顯，那是汗液摻雜了體味的味道，有一點腥臊，有一點奇異的香，卻像是催情劑一樣，讓他一聞下面就硬起來了。他縮成了一團，這已經是他道德的底線了，要他對着男人的衣服手淫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盡管他是那麼想。他大口地喘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來。絕望和濃烈的愛戀導緻了他近乎淫亂的行為，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有多麼的不堪，多麼的猥瑣淫亂。他又興奮又傷心，眼淚和汗水一起流了出來，那麼厭惡，那麼絕望，天與地都已經旋轉，他的世界已經分不清黑白對錯。他找不到人訴說，找不到人幫助他，他一個人在一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他又把男人的衣裳重新放了回去，打開水龍頭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一遍，他在熱氣的熏熱中高高昂起了頭，熱水流淌過他青春的，鮮活的身體，他默默擡起頭來，突然為這樣的一種生活感到疲憊和絕望。洗了一個澡出來，他仿佛通體都舒暢了許多。他裹着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要回房間的時間，他突然被某個東西吸引住了目光。他的眼睛還是濕的，頭發還濕漉漉的滴着水滴，他走到樓梯口，注視着樓梯牆上挂着的他姑父的那張照片。已經不再是他幸福時刻高鎮寬每年過年的時候都要回一趟老家，他的爺爺奶奶都在鄉下住着，如今年歲已經大了，腿腳很不方便。高明紅問高靜陽要不要跟着一塊去，高靜陽猶猶豫豫，想不好是去還是不去，心裡頭兩個小人兒一直在打架。因為按照往年的慣例，他姑姑指定是不會跟着去的，她要在大年三十的時候陪着高老爺子。高靜陽按理說也應該陪着他爺爺過春節，可這畢竟是他住到他姑姑家的第一年，他搬到他姑姑家裡頭，雖然沒有明确說是以養子的身份，但基本上本質就是那樣的，老爺子的意思，也是要他今年就跟着他姑父回一趟老家。高靜陽又渴望跟着過去又害怕跟着過去，不過他姑父以他一貫的霸道強勢替他做了這個決定。他還在那兒苦思冥想的時候，他姑父就背着一大一小兩個包出來了，說，&ldo;陽陽，走了。&rdo;他&lso;啊&rso;了一聲，說，&ldo;再讓我想想。&rdo;男人順手就把他從沙發上提溜了起來，拉着他的衣裳領子往外頭走，&ldo;想什麼想，包都幫你收拾出來了。&rdo;高靜陽這才知道他姑父背上的兩個包有一個是他的，他被男人拽着往院子裡頭走，回頭看見他姑姑笑眯眯地跟了出來，笑道，&ldo;哪有你這樣的，跟綁架似的，你就不能松開手叫他好好走。&rdo;&ldo;這小子吃硬不吃軟。&rdo;高鎮寬把包往後備箱裡一打開車門就要把高靜陽塞進去，高靜陽趕緊回頭沖着高明紅喊道，&ldo;姑姑姑姑，你替我跟爺爺說一聲，說我會給他打電話。&rdo;他話剛說到半截就被他姑父硬塞進車裡去了，緊接着男人也坐了進來，看到他身上的時候突然又打開了車門，可是一隻腳都踏到車外頭去了，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收了回來，沖着前頭說，&ldo;走吧。&rdo;高靜陽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姑父看見了什麼剛才要返回去。他往前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車子的前頭還坐着一個人，他正要問那人是誰，那人就解釋說，&ldo;是司機，送咱們去汽車站。&rdo;高靜陽這才知道，原來他姑父的老家很偏僻，在一個小山村裡頭，交通很不方便，個人開車走那些彎彎曲曲的山道很危險，去那兒還是坐大巴過去，那些司機都是很有經驗的人，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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