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北洲,某處平原。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不同于東洲的三月早早就有了春色滿園,北洲常年為冰雪覆蓋,每年也就夏季的數月能夠見到些許新綠,随後,便是長長的凜冬。
作為與妖界距離最近的洲域,北洲長年戰火不斷,與妖界最好戰的魔域僅隔着一道北冥海。
冥,寓意為人死後所去的世界。
北洲民風彪悍,九洲舊曆以來,這裡的戰争就從未停過,厮殺、流血、死亡……在這片土地上十年如一日地演繹着。
在那長年的積雪之下,說不準就有着一具被凍僵的死屍深埋其中,永世見不得陽光。
有人的,也有妖的。
在這片土地上,人便是人,妖便是妖,兩族間隔着血海深仇,那是無數的先人與友人的死亡與鮮血鑄就的不可逾越的壁壘。
到了戰場上,沒有投降一說,唯有死亡才是彼此的結局。
因為,雙方都從未有過“俘虜”這一概念。
便是不足馬車輪子高的稚童,當手握兵器的那一刻,沒有任何人會去思考對方還是個孩子這樣幼稚的問題。
這裡,隻有種族間的仇恨,與無盡的戰争。
便是手握炊具的婦孺,也會眼神冰冷地将做菜的刀子插入敵方的心口,不帶有一絲猶豫。
……
就是在這樣的一片土地上,一處平原……
不,确切地說是一處雪原更貼切一些。
孤零零的帷帳屹立其上,顯得孤傲而渺小。
袅袅青煙缥缈,在落日餘晖之下直上九天,被逐漸拉長,直至逸散不見。
哒哒的馬蹄聲逐漸靠近,龍象馬打着沉悶的響鼻,緩步走到了帳篷前,在主人的牽扯下,原地踱着步。
落日将龍象馬的鬃鬓染成金紅色,閃爍着燦爛的光彩。
馬背之上,身穿裘袍的女子翻身下馬,拍了拍馬頸,走向了茫茫雪原之上唯一的外物。
裘袍是狐裘,雪狐的毛皮所制,一看女子就知非富即貴,雖說雪狐生存在北洲這樣的冰寒之地,但是因狡猾迅捷,少有人能夠捕捉得到,而且還是在不傷到雪狐毛皮的情況下。
帳幕被拉開,霎時,一股熱浪迎面而來,遇到外面的冷風,瞬間霧氣缭繞。
跨步走進帳篷,快速将帳幕放下,将冷風隔絕在了厚厚的帳篷之外。
“呼——”
來人呼出一口冷氣,拍了拍裘袍上被凜風吹上的落雪,看向帳篷中央至今從未看門口一眼,在火堆旁架起的鐵架旁烤着羊腿的女人。
那是一個外表溫婉端莊的女人,烏黑濃郁的秀發随意地紮在身後,坐姿标準,一看便是名門出來的大家閨秀,但是身上卻穿着一件軟甲,不遠處立着一杆紅纓長槍,一股不怒自威感席面而來,讓人絕對不會認為對方真是個千金大小姐那麼簡單。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啊!”狐裘女子毫不客氣,絲毫不顧及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女人的對面。
直至此時,女人方才擡起頭看向對方。
“怎麼找來的?”女人聲音溫婉,悅耳動聽。
“嘿嘿,問了木蘭姐,她說你一定在這裡。”狐裘女子笑道。
穆芸櫻聽了此話,不禁莞爾,“所以你就來了?不是說了我要自己安靜待幾天嗎?”
聲音聽不出訓斥的味道,反而更像是在調笑淘氣妹妹的大姐姐。
“那怎麼行!”身穿狐裘的嘉露·迦樓羅撇了撇嘴角,“怎麼,芸櫻姐,還在為那個暗影衛的話頭疼呢?”
嘉露突然憤憤不平道:“你就别管這麼多了,那個家夥一定沒安什麼好心!咱們就不回去,看他能怎麼着!”
穆芸櫻搖了搖頭,“怎麼說也是人皇,還是要尊重一下的。”
“這裡又沒有旁人在,怕什麼!”嘉露冷哼了一聲。
見勸說無果,穆芸櫻索性也放棄了,由着對方說這些“不敬”的話了。
“芸櫻姐,你說這有什麼好想的,咱們直接拒絕,那個眼裡隻有權勢的家夥還能跑來北洲抓你不成?他要是真的敢來,咱們三姐妹就讓他這輩子後悔生在這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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