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鼎,仿佛沐浴在幽幽的黑金色光輝之下,鼎内彌漫着濃烈的血霧,一縷黑霧,忽聚忽散,沖來撞去,蔓延于鼎的深邃之内。
這神秘的小鼎,被封印在獵魔墳場,被風銘不知輕重地搶到手,真是禍福難料。
風銘回想着獲得盤古鼎時的一幕幕,由那極其粗壯的巨骨聯想到來自鎮龍殿的黑龍骨,便即決定毀去黑龍骨。
然而,黑龍骨不見了。
盤古鼎内的血霧像一層層血色紗布,粘在風銘的右手及右臂上,再緩緩滲入皮膚,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銘隻覺得神清氣爽,精力無限,血液似潺潺溪水流動,筋骨是那樣的泾渭分明,筋與骨隐隐生出的力量互相對抗,緻使力生力,肉皮似在結疤一樣,一塊一塊的。
他施展黑衣人所傳的刀法,人如刀,刀如人,天地間惟有一道刀光,生轉死,死轉生,輪回不息。
風銘練完九式刀法,竟覺丹田紫府中如沐春風,春風捎來萬絲雨。
隻是,玉清境第四品的修煉境界,像被封印,成為永恒,更似死亡。
“怎麼會這樣?”
“元始門的太玄真經,始終是我修行的根基,怎麼會變了?”
風銘來回踱步,苦思種種可能的變故,心道:天心渦?界神?
他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靜,盤膝打坐在柔軟的蒲團上,專注地運轉着玉清訣。
在陣胎室,宛如一股無盡風暴的靈力撓動,彙聚成一股磅礴之力,将天地間的靈力彙聚到風銘的身上。在玉清訣這一真玄妙真法的煉化下,緩緩煉化,化為風銘丹田紫府中的太玄真靈。
“玉清境?斷無可能戛然而止。”
風銘修煉結束後,反複思量着這個甚為詭異的問題,丹田紫府中的三個太極靈胎,似無底深淵,根本無法用太玄真靈撼動其變化。
他對朱雀區的妖獸潮充滿擔憂,見盤古鼎并無異樣,又怕他離開時發生不可控的異變,随即用承影仙劍與天罪神刀封印鼎口。
承影劍與天罪刀在小鼎上方緩緩旋轉,似兩個門神守護着,鎮壓着。
風銘來到會議廳,于、季、梨三人都在,還多了六位老師兄。
大家相互見面,打招呼,互通姓名。
季師兄道:“風師兄,派去傳信的人回來說,齊、張、曾等幾位年輕的師妹、師弟,不聽玉玑與商飛虎二人的勸,去向不明。”
柳師兄冷笑道:“真不知長老們将他們放在天鴻城,要幹什麼?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能耐與脾性?簡直是添亂。”
“不去管他們。”風銘道,“朱雀區的人員傷亡,現在怎麼樣?”
大家料定風銘最記挂的一定是雪災前後湧入朱雀區的普通人,人太多了。
“尚未收到毀滅之災的消息。”于師兄察言觀色地說道,“聽一位行走江湖的客人說,有人正向無數凡人賣修煉法訣。”
風銘眉頭微皺,嘴角微動,耳朵亦似豎起來,卻沒有說話。
于師兄繼續說道:
“聽人說,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修煉法訣叫‘替天伐道訣’,第一層法訣‘大地訣’,價值一個銅闆;第二層法訣‘朽木訣’,價值一兩銀子。”
“一個銅闆,豈不是天下人都能修煉?”
季師兄擰眉間頗為憤怒,大聲道,
“簡直是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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