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宋眠拉着江舟乘地鐵去了塔園路。和兩個“兒子”親子玩樂了兩個多小時,趕在滂沱大雨來臨前搭上高鐵回了滬海。
……
滬海溫度稍高,沒下雨,是個陰天。回到熟悉的地界,宋眠覺得不太自在,掏出口罩戴上,豎起衣領,和江舟一前一後進了地鐵站。
周圍來往匆匆的行人換了幾撥,站點越接近滬海一中,車廂内進來的穿着熟悉的藍白校服的學生便越多。
宋眠和江舟坐的是最後節車廂角落的一個兩人座。這一站進來了四五個一中學生,其中有兩個女生紅着耳朵偷偷瞄着他倆的方向不時偷笑竊語,應該也是高二的,說話聲音雖然壓着,卻也能聽清幾句,大緻是在讨論宋眠臉上的劃傷。
宋眠借着身體的阻擋,手指擠在江舟身後點了點他的背。待江舟眼帶詢問地回過頭,他問道:“我臉上這疤不醜吧?會毀容麼?”
江舟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秒,道:“顔色比昨天淡了些,疤掉了就會好,傷得不深,留不了疤。”
“哦。”宋眠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會兒又問,“那要是我毀容了你會移情别戀麼?”
江舟眉毛飛快一蹙,挑起眼尾掃了他一眼,說,“不一定,畢竟你就這張臉能看。”
“嚯——”覺着江舟的話似乎比以前多了點,宋眠笑逐顔開,手指鑽進江舟的衣服裡面,勾着暖呼呼的肉體,飛速摳了幾下,“無情的渣男!”
又過一站,湧進來的幾乎都是學生了。不僅有一中的,還有盛光高的。兩邊學生各自占據一個角,互不相視,一個個趾高氣揚的,擠成小團體叽叽喳喳的聊着什麼。
一中這邊因為有宋眠在,氣焰相對更嚣張些。
“帶校服了沒?”
兩人準備直接坐到學校再下,看到幾個穿校服的學生在面前晃悠,江舟忽然想起宋眠不是住校生。
“沒帶。”宋眠一愣,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17點53分。宋眠手指快速劃開鎖屏打開百度地圖,查了下從檸檬花園到他家的距離。
“操,”宋眠啧了聲,“跨區了,20多公裡。中間轉趟2号線,來回恐怕得3個多小時,來不及了。”
“先穿我的吧。”江舟垂下眸子盯着那彎彎曲曲密密麻麻的線路,“我有兩套。”
“也行。”宋眠挑了挑眉,心裡偷樂,說了聲謝,把手機揣回了外套。
“廷哥,昨兒個那姑娘又跟過來了!”
宋眠剛壓實帽檐,就見黃大亮和林廷西套着盛光高的黑白校服竄進了最後這節車廂。
林廷西額頭貼了塊不大不小的紗布,乍一看還能瞧見點紅色。車廂裡一中的幾個學生已經自覺地挪到了離宋眠更近一點的地方,頭縮着,盡量縮小存在感。
林廷西顯然也見着了宋眠和江舟,揚了揚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
宋眠反倒先坐不住,“你這傷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那天那紋身男幹的吧?
林廷西龇牙咧嘴了會兒,說,“被個傻逼砸了道口子,媽的,打不過老子搞偷襲,呸!”
“我看傷得挺嚴重啊,不是刀傷?”宋眠說。
“磚頭砸的。”黃大亮說,“聽說那逼今天下午不敢來學校,嘁,真他媽窩囊!”
“這不是事兒,你先把你那破口罩摘了,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喜歡裝逼的。”林廷西大搖大擺地在宋眠對面的空座坐下了,翹起二郎腿:“你那天什麼情況?我操那倆男的後來直接就被警察帶走了,筆錄都他媽沒做,随便嚯嚯了句看不對眼幹了一架就過了。”
“開賭館的。”宋眠也不計較,取下半截口罩,說,“有前科,放了我們班同學家高利貸,我給舉報了。”
話音間,列車又到了一站,進來的學生更多了,各自循着校服認親人,站去了各自的陣營,表情凝重,跟兩幫派聚頭鬥毆似的。
就是這兩邊的幫派老大似乎不大對頭,同學們越聽眼睛瞪得越大,面面相觑搞不清狀況。
“你這也是欠。”林廷西說,“不過這事兒你做得對,什麼時候這麼有正義感了啊小天使。”
宋眠笑笑,“小天使一直都有正義感好麼。”
這話一說,江舟忽然扔給對面的林廷西一包沒開的紙巾:“你那傷口注意不要感染,你現在臉上有汗,擦擦。”
“啧。”林廷西倒是挺樂意的就接受了,随口道了句謝。
“不許用!”這時,從前面一截車廂扒過來一個穿盛光高校服的姑娘,瓜子臉高馬尾,個子雖小氣場十足。風一樣滑到林廷西面前,抽走了江舟給的那包紙巾扔還給江舟,氣勢洶洶道:“用我的!”
她從自己的斜挎包裡掏出一張紙巾來,還算細緻溫柔地給林廷西擦起了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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