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滿心歡喜,嘴上卻道:“這不好吧,怕項目部的人會說閑話。”
牛大寨嚷道:“怕什麼,這些人哪個沒有相好的,我看電視《紅樓夢》裡那個焦大說得好,扒灰的扒灰,養小姨子的養小姨子,咱項目部還不是這樣,飽漢不知餓漢饑,憑啥管你的事。”
周序哭笑不得,道:“那是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不是小姨子。”
牛大寨眼又瞪起來,道:“小叔子有什麼養頭,我懷疑是編劇本的搞錯了,肯定是養小姨子的養小姨子。”
餘德順忙把牛大寨往外推,道:“行,養小姨子,你說養什麼就養什麼,養頭母豬都行,現在回去睡覺,明兒還要爬腳手架呢。”
第二天,來上崗的工人很少,牛大寨問工頭怎麼回事,工頭說,快過年了就是這樣,路遠的先走了,隻剩下本地人。
吳胖子被時福生大罵一頓後,拎着大哥大跑到工地上,埋怨了周序半天,說你不該什麼事都向上彙報,可以先跟他溝通啊。
牛大寨走開了,他沒說是他打的小報告,周序隻能自己扛下來,反過來向吳胖子賠起不是。
罵一通的效果還是有的,下午,就又來了六個新民工,聽說全是本地找的,吳胖子開出了比平時多一倍的工錢。
當這六個民工來到周序面前時,周序傻眼了,因為其中倆人他認識,正是前陣子,跟他在河邊打架的那倆大漢,今天,他們都穿着迷彩服,解放鞋。
除了尴尬,還有一點小小的害怕,周序向他們做技術和安全交底時,聲音很是不自然。
衆人散去後,那倆人主動來找周序,周序退後一步,喝道:“幹什麼,還沒玩夠啊,這裡可是我的主場。”
“我叫胡雲開,他叫胡雲海,我們是堂兄弟,附近白石鎮住着,不遠,那天的事,我倆先起的頭,挑的事,你别見怪。”原來,那個“白襯杉”叫胡雲開,“綠外套”叫胡雲海。
既然人家主動服軟,自己就不能再端着了,周序伸出手去,分别和這哥倆熱情的握了握手。
胡雲開是焊工,下午,他在地面焊埋件時,嫌安全帽太礙事,丢在了一邊,周序見了,非要他戴上不可,并把帶子系好,胡雲開很不樂意,戴是戴上了,卻對周序的背影吐了口痰:“公報私仇,小人得志。”
話音未落,一顆石子從天而降,正砸在胡雲開的腦瓜上,安全帽被砸開一個洞,血從胡雲開的頭上流了下來,糊滿了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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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勝江駕着三輪,把胡雲開送進了醫院,管安全的高堯自然也要跟去。
時福生很有些緊張,他問周序:“那民工究竟要不要緊,腦袋都開瓢了,會不會變成植物人,這得賠多少錢。”
周序勸慰道:“應該不會變植物,我逼他戴了安全帽的,肯定是皮外傷。”
吃晚飯時,高堯回來了,他向時福生彙報:“幸好戴着安全帽,帽子雖然破了,但擋了大部分力道,所以,他就是頭皮見點血,沒啥大問題,連腦震蕩也沒有,包紮包紮,觀察觀察就回了。問他,他說要養家糊口,明兒還上班呢。”
時福生召集衆人坐下,道:“今天這出意外,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得唠叨幾句,這個事情說明什麼呢,安全無小事,危險随時随地都存在,同志們要引起警惕啊。幾十米高落下的石塊,砸在人腦袋上,不就像魯智深用禅杖開西瓜麼,啪一下,紅紅火火的東西就全出來了。那為什麼又沒砸開呢,這就是小周同志的功勞了,他堅持原則,不戴安全帽不允許作業。同志們,腦袋上套個安全帽,就如同西瓜罩了個大銅鐘,别說魯智深,就是李元霸來了,拿大錘砸,也不一定弄得破,我希望以後啊,大家都要向周序同志學習,來,給他鼓鼓掌。”
衆人聽了直想笑,蘇克實在忍不住,隻好把頭埋在桌子上,假裝咳嗽幾聲,盧勝江、黃野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自然不能落後,掌聲熱烈起來。
第二天,胡雲開果然還是來上班了,隻是頭上綁了圈繃帶,煞是顯眼,吳老闆要給他些營養費,他沒有接,但提了個要求,希望把他媳婦安排來開升降機,吳老闆答應了,把原來那個開升降機的調去了别的工地。吳老闆不傻,像胡雲開這樣有技術的焊工,如今實在難找。
胡雲開還給周序帶來一盒巧克力,說是親戚從香港帶回來的,感謝周序救命之恩,周序推托不掉,隻有收下了。
晚飯後,蘇克問周序,等會去不去幼兒園,周序想着還有幾張鋼梯的節點圖要畫,便開玩笑說自己管的工地見了血,要齋戒三天,第一不能碰的就是色戒。蘇克笑着呸了一聲,獨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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