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晖走後沒一會,呂袁橋和楊偉也從包間裡出來了。目送楊偉進電梯,呂袁橋返回餐廳給羅家楠他們那桌結賬,卻被告知剛才興鴻集團的程總已經簽過單了。
“啊?他請的?”羅家楠聽了有點不樂意。欠誰的人情不好欠程晖的,這特麼不是要他拿媳婦回禮麼?
果然,給程晖打過電話,就聽那邊雲淡風輕道:“一頓飯而已,羅警官,不用放在心上,有空帶祈老師來我辦公室坐坐,交個朋友嘛。”
“啊,等哪天有空我去,祈老師忙,沒功夫。”
随後硬扯了幾句,他把電話挂上,轉頭問呂袁橋:“你認識程晖?”
“不認識,但聽我媽提起過,”呂袁橋說,“他是學建築的出身,年輕時就職于清華設計院,後來離職下海和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創建了興鴻地産,二十來年發展成了多元化經營的集團,現在手裡有三家上市公司。”
“能人啊。”歐健的嘴唇上直反油光。
羅家楠皺眉朝他一揮手,把話題岔開:“你剛和楊偉約的是晚上十點?”
呂袁橋點頭确認:“對,讓我去他辦公室拿。”
“行,”羅家楠又沖歐健擡擡下巴,“趕緊吃,吃完回去抓緊睡倆小時,今兒晚上肯定通宵。”
歐健聽了趕忙往嘴裡塞了塊燒鵝,既然睡不了安穩覺,那就用美食來慰藉空虛寂寞的心靈吧。
TBC
第六十四章
耐心等到楊偉把自己帶來的六萬塊現金拿起收進保險櫃,呂袁橋屈指輕叩桌面,亮出警官證。
“楊總,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楊偉一手扶在保險櫃櫃門上,一手撐在膝頭,半擰着身子,語氣略顯古怪:“我犯什麼事兒了?”
話音未落卻聽外面鬧騰起來,有個煙嗓在那大喊:“所有人都不許動桌上的東西!你!别碰手機!離開座位!蹲下!都蹲下!”
呂袁橋站起身,溫和的沖楊偉笑笑:“犯了什麼事兒,回公安局,咱倆慢慢聊。”
楊偉的表情瞬間陰沉。
十一點整,縣公安局大樓依舊燈火通明。訊問室隔壁的監控室裡,一群人或者坐或站,目光無一例外的盯着單向玻璃。此時此刻,扒去富少僞裝的呂袁橋身着制服正襟危坐于審訊台後面,背後牆壁上是義正嚴明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楊偉,我接下來的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他微微傾身,笑得十分親切,“我們盯你有段日子了,并從你的客戶手裡取得了相關證據,非法經營和偷逃稅款闆上釘釘,最遲明天上午十點經偵的人就會過來把你提走,而在此之前你還有十一個小時來幫我們解決問題,态度好,配合度高,我是可以替你說好話的。”
審訊椅上的人神情坦然,隻是笑笑:“呂警官,你戲演的不錯,有錢人那勁兒拿的還挺地道。”
“謝謝。”呂袁橋絲毫沒有證明自己是真土豪的意圖,同時拎起置于桌面上的證物照片,“我們調查過,從你開始涉及咨詢行業起,賣出過至少上百張這種可以‘趨吉避兇’的符,而這一張,你好好看看,賣給誰了。”
探身眯眼看了看照片上的血符,楊偉搖搖頭:“我沒賣過。”
羅家楠“嗙!”的拍了把桌子,嚴厲道:“這上面可有你的指紋!不老實交待,你就是兇殺案的第一嫌疑人!”
楊偉聞言一怔,坦然的表情随之消散,眼神迷茫且夾雜着一絲彷徨:“我是說……我不賣這東西,是看誰有緣分,送誰……”
“是,你這‘緣分’挺值錢的。”呂袁橋回手拍了拍桌上那摞被牛皮紙包裹着的六萬塊現金。他自己出的錢,懶得走程序跟上面申請,多跑幾個自動提款機的事兒而已。能拿回來,就是得等楊偉去經偵那把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結案歸還證物。
楊偉不言聲了。
“诶诶,說話,問你問題呢,這符賣誰了!”
羅家楠不耐敲桌。鏡子後頭一堆領導跟那看着,他沒功夫跟這孫子磨嘴皮子。賣符的錢不入賬,以免被稅務稽查,警方在公司财務那沒找到買家記錄,隻能從楊偉嘴裡往出撬。
楊偉皺起眉頭:“太多了我真想不起來,都一樣的符,我知道哪張是哪張啊?”
和羅家楠互相看了一眼,呂袁橋謹慎的透露出案件信息:“買這張符的人,孩子有病,絕症,大約七年前,想起來了沒?”
“……”楊偉凝神沉思,片刻後說:“求符的是有幾個孩子有病的……但是七年前……”
他說着,擡起沒被拷着的那隻手抓了抓锃光瓦亮的腦瓜頂。之前那頭烏發是假發套,抓人的時候被羅家楠發現了,一把給薅了下來。人一下老了十歲,蹲過大牢的滄桑随之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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