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季靜說,“但不是說鏡子裡的自己會比你本來的臉好看30%嗎,我怎麼知道鏡子裡的我醜了三成後是怎麼樣的。”
“小靜。”季文安心有些累,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連忙喊他,“你跟小谌都先回去吧,明天還要考試呢。”
在檢查結果出來後,季文安便辦理了住院手續,這幾天應該都會住院。等季文言回來了,他們會再跟醫生商量一下具體的情況以及手術時間。
季靜似乎這時候才想起有考試這回事,他心裡一跳,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情。
他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季文安打發走了。季文安揮揮手,“快回去,我要睡覺。”
看出季文安确實有些疲憊,這會也差不多是吃晚飯的時間了,于是兩人跟季文安又說了幾句就回家去了。
晚飯是季靜在手機點的外賣,回到家後他先去洗了個澡,等他洗完外賣也就到了,他打開門去拿外賣,卻聽到隔壁房子傳來女人冰冷的責罵聲。
他們的房子都是平房,三樓一棟,跟鄰居的房子是緊挨着的,隻要鄰居不關大門和窗戶,基本都可以聽到裡面的聲響。
比如這個時候,季靜就可以清晰地聽到隔壁的聲音。
女人的聲線清冷無情,她的聲音并不大,但吐字清晰,字字帶槍。偶爾也有男人的聲音傳出,并不是屬于齊谌的清朗,而是成年男人的低沉,那是齊谌的父親。他們講得不多,隻是寥寥幾句,但從他們的話裡,季靜可以聽出,他們都在憤怒不滿自己兒子今天的提前交卷。
季靜終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事情了。
他今天讓齊谌“逃學”了。
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更何論今天齊谌逃掉的是期末考試,他的父母對他的成績又向來看重,這才如此大發雷霆。
季靜沒有關門回自己家,他拿着外賣站在那裡,瘦肉粥的熱氣從包裝裡竄出,溫熱地燙着他的手指。
季靜想起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小學二三年級,那時候齊谌翻牆還翻不利索,他都是在齊谌家門口等着他出來,然後一起上學去。
那一天他站在齊谌家門口等齊谌,他等得有些久,腳有點酸,站着站着就蹲了下來,可是齊谌還是沒有出來。就在他打算起身去敲門詢問的時候,齊谌家裡面卻突然傳來女人和男孩的對話。
從遠到近,聽起來像是從裡間的廚房走到了外間的客廳。
“你說你想要什麼?”
“媽媽,我,我……”
“想要什麼?自己說出來!”
“媽媽,我想去參加學校的秋遊,不想去補習班。”
“你不想去補習班?你知道我給你請的老師補習一小時多少錢嗎?為什麼不早點說?已經定了的事情現在又想要反悔,老師的時間被你浪費了,我的錢也收不回來了。好,你說,你覺得自己應該怎麼付這個責任?”
“我考第一名就可以了,是嗎,媽媽。”
“你說什麼?”
“媽媽,你讓我去補習班也隻是要我提高成績。如果我成績很好,去秋遊,不去補習班,都可以成績很好,那不就可以了嗎?是嗎?媽媽。”
“……是的,你說的沒錯。好,那你告訴我,你可以做到嗎?更多資源在公衆号:安裡個安,可以做到的話,我就讓你去秋遊,以後不去補習班也可以。”
“我可以的。媽媽。”
“很好,小谌,你可以這麼想,媽媽很開心。希望你可以做到自己承諾的事情,不要隻是随便應付我而承諾。好了,去上學吧。”
季靜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卻也聽得雲裡霧裡。
他蹲在門口,想着,小谌的媽媽好嚴格,像班主任一樣。
媽媽都是這樣的嗎?那他還是不要媽媽了,有爸爸就挺好的。
他那時候還小,還不懂得如何形容每每看到齊谌與父母相處時心底湧出的強烈不适感,也不知如何應付,可他現在站在這裡,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質問責罵與幼年聽到的完全不似一般母子之間的毫無溫情的對話就這樣重疊在一起。
手上提着的粥越發燙人,季靜面無表情。
與他隔着一堵牆壁的空間内,似乎有無形的壓迫感襲來,他聽着那些話,想象着他們臉上的表情——憤怒的、失望的,嚴厲的。
他終于明白,為何他不願也不知怎樣與齊谌的父母相處,是因為他從心底認為,齊谌的父母嚴格得不近人情。這份認知來源于他很早時候偶然窺見的冰山一角,被藏在了他的内心深處。
齊谌的父母像是不懂溫情為何物,他們與齊谌的聊天,對齊谌的教育都充滿了刻闆與嚴苛。
齊谌想要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不想要什麼,同樣需要付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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