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輛車很貴,也知道黃麗麗很珍愛這輛車,所以她總是格外小心。
“越緊張越開不好,你放松,夜裡路上沒什麼交警。”程鈔悠悠地說。
“我不是怕交警。”
“你不怕交警查你駕照?”
“我駕照是正兒八經考出來的。”
“我以為你是無照駕駛呢。”
姚瑤氣不過,一個急刹停在馬路邊:“我無照,你來開。”
姚瑤睜圓眼睛盯他,要麼大家都路邊晾着,要麼他來開。
程鈔坐直身體,一手撐在駕駛座靠背,一手扶住方向盤,他的臉逐漸在姚瑤的眼中放大,直到貼近來俯視着低頭看她,姚瑤這才意識到什麼。她縮了縮脖子,迅速轉身打開車門。
等她從車尾繞到副駕駛,程鈔已經跳到了駕駛座上。
車子還沒來得及啟動,程鈔手機響了,姚瑤偏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眉頭緊鎖,嗯了兩句就挂斷了電話。
跑車再次啟動,像一抹紅綢一樣滑進璀璨夜色。
車子開出十多分鐘,程鈔都沒說話。姚瑤看他陰沉着臉,也沒了要聊天的想法。
又過了幾分鐘,姚瑤覺得車内氣氛有些壓抑,尋思着要說些什麼,就聽程鈔冷不丁的問:“做那種事你都不怕被發現嗎?”
“哪種事?”姚瑤詫異,不知道他指什麼事情。突然又想到他可能是在說那次增山那件事,于是回答:“哦,怕啊,但是比起怕,我更喜歡。”
“你們把這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多好,真是想不通,不可理喻。”
“這怎麼就不可理喻了……”姚瑤正要反駁,車子一個急轉,停在了路邊。
程鈔把車子熄火,丢下一句“等着。”就下了車。
姚瑤看他跨過馬路,推門走進對面一家咖啡館。然後,姚瑤就看到了窗邊坐着的那個女人,這是她第三次看到這個女人的側臉了,白白淨淨,有些瘦,仍是那天在2801門口挂蛋糕時候穿的藍色裙子。
他走過去坐到了她的對面。
姚瑤愣了一下,剛剛他那樣說話,而且還不聽她把話說完,她還在氣頭上呢,這火氣不僅沒來得及消下去,似乎還越燒越旺了。
她皺眉低頭看了看插着的車鑰匙,想也沒想就從副駕駛直接跨到了駕駛座上。
跑車一個加速,揚長而去。
咖啡廳裡,高蓓摩挲着杯子,聲音細柔:“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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