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對白夜微微一笑道:“我就說嘛,平白無故,你買什麼酒,原來你是請四皇子喝酒。”
“你怎麼來了?”白夜道。
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沒有預料到陸風會來,對陸風的不請自來略感意外。
“你難得買一回酒,見你買酒,我能不來嗎。”陸風笑道,“再說,你剛從西秦回來,我想找你唠唠嗑。”
“改日,今日我有客。”白夜言簡意赅道。
“沒事,我和四皇子是酒友,不算外人,不會妨礙你們說事。”陸風走到李子意跟前,拍着李子意肩膀道,“你們說事,我喝酒,兩不誤。”
不等白夜回答,李子意搶先道:“陸老頭,你臉皮真厚,别人都拒絕你了,你還賴着不走。”
“别人?”陸風疑惑道,“李小友,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嗎?”
李子意沒有立即回答陸風的話,他再次看了白夜一眼,确定他沒有見過。
發現李子意還不知道白夜是誰,陸風微微一笑道:“李小友,白夜長老是若雪的舅舅,按理說,也是你的舅舅。”
“舅舅?若雪的舅舅?這麼重要的事,她為什麼沒給我說?”李子意在心裡暗道,“還好剛才的表現還算得體,沒有失禮。”
知道白夜是若雪的舅舅以後,李子意又面臨着一個新的問題:“該怎麼稱呼他?”
“叫他舅舅,肯定不合适,不說我和若雪是假訂婚,即便是真訂婚,結婚前叫舅舅也不合适。”
“用代稱也不行,不管是親昵的還是不親昵的,都顯得太随意。”
“直呼其名,也不行,畢竟,我和若雪的訂婚還在,他也算我半個長輩。”
在李子意為難之際,白夜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對他說道:“你以後叫我白夜或白夜長老都行。”
李子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白夜的話,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走吧,進屋。”白夜說着,便向小屋走去。
他見陸風和李子意确實熟識,便沒有再叫陸風離開。
白夜推開門,走進小屋。
陸風、李子意、歐陽可尋跟着他,也進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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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陳設簡單,沒有花裡胡哨的家具,都是一些實用的簡易家具。
小屋中間擺放着一張正方形小木桌,小木桌很袖珍,寬不過三尺,高則隻有一尺半。
小木桌上放着一壇酒和三個小菜。
與小木桌配套的小木凳隻有兩張,不難看出,他這裡平常很少來人。
白夜将兩張小木凳讓給了李子意和歐陽可尋,他則從旁邊的卧房拿出兩個蒲團,一個給了陸風,一個留給他自己。
陸風接過蒲團,也不見外,鋪在地上,直接坐了上去。
他見李子意和歐陽可尋還站着未坐,主動替白夜招呼道:“你們坐,别客氣。”
李子意面帶笑容,輕微地搖了搖頭,對陸風反客為主的做法,感到有趣。
他坐上小木凳,對白夜道:“白夜長老,其實我已經吃過了。”
聽到這話,白夜剛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他站在碗櫃邊,正為碗碟發愁時,李子意的話替他解了燃眉之急。
“吃過了,就喝點。”白夜從碗櫃裡拿出兩副碗筷,兩個杯子,回道。
李子意此時沒有喝酒的興緻,本想直接進入正題,但見到白夜手上的碗筷和杯子,又不忍心拒絕。
見白夜欲言又止,有些窘迫,李子意知道,有些話,他不習慣說,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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