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默默地癱坐在地,無助的哭泣着。“他要是出事了,留下孤兒寡母我們該怎麼辦……”
“你相公平時為人如何?”季小媪看着那婦人,雖然她的言論不對,但是她這麼肯定,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為人和善,從來不會輕易得罪人。”婦人抹着淚道。“他常說做生意要以和為本,哪怕吃點虧也沒什麼,而且平時鄰居有需要,他都會去幫忙的,反而是我攔着他不讓他去。”
“我總覺得那些人都是為了錢才會故意靠過來,他總是勸我讓我寬心,從來不會怪我,鄰居都不喜歡我,我知道,可是我從小吃苦長大,性子就這樣,可是他不同,他對所有人都很好,他不會做那樣的事的。”婦人哽咽道。
“我家的男人我清楚,就算所有人都說他是壞人,我也知道他不會為了錢做這樣的事的!”婦人的雙眸堅定的讓季小媪有些吃驚。
“是嗎?”季小媪沉默片刻,“你家中最近有什麼與往常不一樣嗎?”
“沒什麼不同,就是前幾天我相公新招收了幾個繡女,店裡的生意好了不少,他還跟我說這些繡娘是錦繡閣培養出來的,他以前從來不會去打聽錦繡閣的事,隐隐跟我說過錦繡閣跟大人有關系,後來從繡娘們的口中才得知,錦繡閣的老闆是個女子。”婦人看了季小媪一眼,還是回答了。
季小媪一頓,該不會是被她趕出去的那幾個少女吧?
“你知道你相公給她們多少月錢嗎?”季小媪突然有了些想法,但不确定。
“說過,他說好幾個老闆都想招她們,他為了搶人,直接先付了她們六兩銀子的工錢,還答應隻要做得好,還給她們額外的分利。”婦人回答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打聽這些?”
“我就是你口中錦繡閣的老闆!”季小媪看了婦人一眼,沒有隐瞞自己的身份。
“……你!你就是錦繡閣的老闆?……我相公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你幫我去跟大人說說好不好?我誓,我相公真的沒有,我相公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帶上我的,他認識的人我一定都見過,我之前根本沒見過那三個人。”婦人抓着季小媪的手,準備跪下來求她。
季小媪攔住婦人沒讓她跪下去。“如果你相公真是冤枉的,我一定會追查到底,你别慌,我也不會故意害你相公,我創辦錦繡閣并不隻是為了營生,更是為了那些不被家人重視的少女一個機會,如果你相公真的沒有做這事,我一定不會冤枉他。”
“……謝謝你。”婦人聽到季小媪的話,眼中終于有了光芒。“我剛剛還說了那麼多對你不利的話,你還肯幫我……”
“能體諒你護着你相公的心情,但是下次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再說了,禍從口出,真要有人告你污蔑大人,你可真要吃牢飯的。”季小媪告誡道。
“是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了!我這張嘴,就是沒把門。”婦人打着自己的嘴巴,季小媪趕緊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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