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真的被困在山上了,積雪在短短兩個時辰之内居然将出山的路都淹沒了,進退兩難之下,隻能找到一處山洞暫時避雪。
穿封弦月站在洞口,揉搓着手臂,望着天空依舊鵝毛大的雪花,一絲擔憂,不知道竹葉找不到自己會不會瘋了,一定會,都怪她任性,早點聽對方的就不會被困了,但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弦月,去火邊坐吧,這雪看樣子一時半會不會停。”赫連城邊說着邊看着天空中,說出自己的擔憂。
也隻能這樣了,穿封弦月點頭,轉身,在火堆邊坐下,烤着火,見他脫下衣裳想給自己披上,但被穿封弦月拒絕了。搖頭。
“不用了,我穿的還算厚實,加上還有火,我不冷。”她還是下意識的不習慣來自除他之外的親昵。
赫連城也不揭穿,将衣服放在自己身上,氣氛陷入一絲沉默中,誰也沒再開口。
隻有火焰咓燭的聲音。
好半晌。。
“弦月,如果,我是說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你還會選凕嗎?”雖然這個答案顯然有點多餘,但他還是就問了。
穿封弦月明顯身子微愣了一下,空氣死寂一般的安靜,許久,赫連城以為她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了時,但卻聽到。
“會。”也許有一種選擇明知道會遍體鱗傷卻依舊義無反顧,無所畏懼,叫不悔……
聽着這個答案,堅定而有力的聲音,赫連城心頭的滋味說不清楚,但他明明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的……
“為什麼?我一直很想知道我輸在了哪裡?”是他不夠成熟還是他不夠魅力或者他不夠權勢?她不是那樣的膚淺女子。
還是她也“畏”在了強娶豪奪的權勢滔天之下身不由己??
搖頭,輕輕的,“你從來沒輸過,因為這不是一場比賽。我愛他,就是愛上了,這麼簡單。”其實說來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點打動了她,但她就是動過心了,而且矢志不渝,從未後悔過,哪怕他一次一次的傷了她,或許這就是女子的深情與堅守,愛而患得患失,要而得不到,想而不如願,明知道會頭破血流,卻仍舊倔強的不肯離開,傷痕累累……
隻是現在她心靜如水,對他雲胡不喜,更多的是她身份轉變的“身不由己”,還有那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深情。
他明白了,他何曾不是這樣,或者一開始他以為她吸引自己的隻是性子與相貌,但後來他才發現,就是愛上了如此簡單,然後就是他内心中一輩子放不下的牽挂……
~~
翌日清晨。
大雪已經停了,但也顯然積了很厚一層,根本不方便行走。聽到些微聲音,他轉眸,來到顯然已經醒過來的她身邊。
“你醒了。”
看着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遞給了對方,“你不冷嗎?”披風跟外套都蓋在她身上了。
“我一個大男人又從小習武這點苦都吃不了,那我就真的是一個廢物王爺了。”打趣自己。
也惹來她一陣淺笑,好美。
“我烤了一隻山雞,正好可以吃了。”
“你醒了很久了?”詢問着,看着他已經弄好一隻雞腿遞給了她,好似總是她能得到最好的,但現在恍然發現,得到最好的得天獨厚未必是好事。接過。
“比你早醒一會。雪下的很厚,雖然出行不方便,但有一件事情很方便了。”
“什麼?”邊吃着邊問。
“溜雪車。”
“溜雪車?那是什麼?”但對方隻是神秘一笑,讓她疑慮,思然,随即反應過來,“是像上次那樣的狗狗車嗎?”
他隻給了她一個聰明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對了,她開始有些期待了,上次那個狗狗木偶車被毀,真的很可惜。
“——”看她興緻那麼高,毫不掩飾的期待,他就知道她會喜歡。
等他們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幾乎是山頂絕壁邊上了,而他為了避嫌隻是用一根樹枝拉着她艱難前行,讓穿封弦月有些感動,他想的周到與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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