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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第2頁）
！
小圭低呼一聲，身體都在往子葉懷裡倒，子葉趁機一把奪過小圭手裡的槍，把自己的扔出大廳。
子葉擡起頭，面上哪有半分動情？
她真的不是從前的子葉了，現在的她一切所作所為，都隻有一個目的——
擊敗我們。
不，或者是，殺了我們。
礙于小圭我不好開槍，隻能快步向她們兩人靠近，而子葉拿到槍之後沒有絲毫停滞地指向了小圭。
然而就在她要按下扳機時，動作明顯停了半秒，眉頭也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露出些許若有若無的痛楚。
她舔了下唇，果斷地放過小圭，朝我開了槍。
草，還真的記挂啊！
我伏倒躲過她第一發子彈，第二發又已經從她槍口帶着火光沖出。
我就地一滾，勉強躲開重要部位，子彈從腿側擦過。而這時，第三聲又響了。
我已經滾到了牆角，避無可避，下意識用手臂護住腦袋。
想象中的疼痛感卻并沒有到來，我回過神時，發現第三發子彈嵌入了牆壁，離我安裝了核心芯片的頭，不過寸餘。
驚險至極，卻又隻是有驚無險。
但是……不，不可能是子葉沒打準。
我看往子葉，她的身邊，谷喬仍抓着子葉舉槍的左臂，張嘴喘着氣。
離開大廳的研究員去而複返，顯然看到了剛才的情形，啧了一聲：“就知道你要徇私……還不松手？”
谷喬猶豫着松了手，子葉脫離控制後繼續向我們開槍，我和小圭背靠背咬牙支撐，她用的是身上另一把槍。
說是還在堅持，但其實我們兩個都知道，這一回怕是兇多吉少了。
“也好，”小圭居然笑了笑，“不會被除智。”
我努力想要扯動嘴角，但還是徒勞，聲音苦澀：“喂，要是我被活捉，開槍打死我……我的芯片在腦袋。”
“行，”她答應得爽快，“我的在脖子。”
“好。”我又中了一槍，疼得連吸幾口涼氣，“你……還怪我嗎？”
也沒别的，就是想着人都要沒了，總得不留遺憾地走吧。
“怪啊，”她說，“所以你給我好好活着，回頭還要關禁閉。”
……
居然……覺得有點，輕松？
子葉身後，研究員擡起左臂，在上面一塊小顯示屏上按了幾下，谷喬見狀變了臉色：“你！”
研究員沒說話，把谷喬扯到身後，推出大廳，又一腳踹在子葉背上，子葉踉跄地前進幾步，對着我和小圭的方向過來。
不對！
多年安保經驗讓我瞬間感到危機，我好像捕捉到了細小的“滴滴”聲。
是子葉！
子葉身上……
炸彈！
一秒鐘，卻足以讓人想明白很多，比如子葉其實是個棄子，比如我和小圭就要被炸死在這裡了，再比如這一切都是我輕敵暴露基地位置。
還有……小圭是部長。
我？
我是馬前卒。
這就沒什麼猶豫斟酌的了，就算有，我的身體也比思想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我帶着滿身的傷口兩步沖到子葉面前，一把撈起她就是一個飛躍。
瞬間爆發的彈跳力，燃燒完身上所有的能量節，讓我帶着子葉躍出了窗口。
我撲了出去。
——和綁了炸彈的子葉一起。
外面，陽光刺眼。
白得晃眼，熱得灼人。
喔，原來不是太陽。
轟鳴聲中，我迷迷糊糊地想。
也，無所謂了。
再見。
要記得，希望。
慧彗的希望。
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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