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相處下來,他卻漸漸的明白了,她身上吸引祁文安的不僅僅隻是彌補了他從小缺失的關愛和照顧,更多的是她身上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灑脫之感,一種縱使在困境之下依舊能夠活的自在的心态,讓長久以來困在仇恨與壓抑的牢籠中的他們不由自主地靠近。
想到這裡,談義瞬間發現他已經盯着她看了許久,甚至都忘記了去關注戰場上的祁文安的情況,以至于直到容顔眼神中神采大放,他才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隻見祁文安已經一劍刺向了永嘉帝,永嘉帝身邊的兩個高手其中一個擋在他的面前,卻終究沒有擋住這最後一劍,當場命喪黃泉。
祁文安的身形快的幾乎有些看不清,空中的雨水在他周身一寸的位置便濺了出去,縱使在雨中激戰了這麼久,身上的衣衫依舊絲毫沒有浸濕。
看到這裡談義頓時感覺自己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方才在觊觎世子看上的女人?還是他曾經最為不屑,屢次想殺的那個女子?
一種無比難堪的情緒從心底油然而生,談義看着祁文安的背影隻覺得渾身僵硬冰冷,内疚感、羞恥心以及一絲對自己的氣憤充斥了他整個的思緒。
他想着他這樣不行,滿腦子中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離身邊這個家夥遠一點。
容顔感覺到身邊之人的思緒不對勁,不由有些奇怪,轉頭問他:“你怎麼了?你這是什麼眼神,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談義撇開眼,道:“沒什麼,陛下身邊還有另一個高手,世子還沒有徹底赢。”
說着,他轉頭道:“我去幫他,你在這不要動。”說着,起身躍起落在了祁文安的身後替他擋下從後方源源不斷湧上來的禁軍。
第57章更替的皇權_(:з」∠)_
他離開的有些急,身形逃也似的到了祁文安的身邊。
容顔被談義這樣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了想,覺得他大約是護主心切,不想讓祁文安受傷才這樣的,也就沒過多地在意。
再看向面前的厮殺,祁文安幾乎已經逼近皇帝身邊,身後的時雪凝和祁昭珹落在馬上雙雙與領兵的禁軍首領厮殺,談義替他阻攔了大部分的雜兵,緻使他獨自一人與永嘉帝身邊的那另一位高手相交。
永嘉帝似是沒有想到,祁文安獨自一人便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沖破禁軍的圍繞,眼見着他的劍鋒便要波及到自己,一貫沉穩的面孔變得有些陰沉,他握緊拳頭道:“怎麼?朕的侄兒也要幫着這逆子造反不成?你願讓你父親打下來的滿門戰功折在你手裡不成?!”
祁文安與那高手劍鋒相交,聞言目光一凜,驟然後擡起腿一腳将身後飛來的一隻劍朝着永嘉帝的方向就踢了過去。
那與他相對的高手分了神,不得不沖過去替永嘉帝将這劍擋下,祁文安卻毫無松懈之意步步緊逼,将劍鋒從他身後貫穿,直直地插入心口,頓時血濺當場!
由于祁文安的突破重圍,禁軍不得不紛紛湧上來阻擋,可惜此刻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着祁文安将劍從那人身體中拔了出來,長袖一擺握劍垂地,目光看着永嘉帝無比的平靜,緩緩地向他走來。
永嘉帝眼中怒火中燒,看着下面被幽王夫婦和談義纏住的禁軍們,猛地後退幾步,伸手躲過一個禁軍的劍便怒喝着朝着祁文安刺過來。
明明他打算地好好的,太子不聽他的話了沒關系,換一個便好,他有的是還沒長大的小兒子們,每一個隻要他多疼愛些,自然還能再培養出來另一個聽他擺布的太子。
隻是幽王這個年長一些的兒子心思太深,常年與他不親近,若是他在必定不好扶持幼子,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給他個下馬威,讓他徹底與儲君之位無緣。
明明一切都打算地好好的,可他沒想到的是幽王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脆弱!更沒有想到祁文安竟會在此時跟他算舊賬,而徹底倒戈幫他這個他原先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的二兒子。
祁文安不緊不慢地避開這一劍,看着永嘉帝的樣子,此刻内心靜如止水。
他突然覺得永嘉帝這個皇帝做的很是悲哀,大周的先帝打下了這麼好的一片山河,卻生生被他給糟踐成了這樣,即便是外敵打到了邊境,他依舊還在為着自己的皇權算計着自己的親子。
永嘉帝這一生先是與自己的兄弟争奪皇位,弑父奪位,做了皇帝卻又生怕被自己的兒子做同樣的事,滿腹的猜忌和弄權,将日趨腐敗的朝政置之不理,反倒利用太子在暗地中替他清除異黨。
沉迷于權勢而置江山于不顧,親情涼薄寡淡以至于走到今日衆叛親離,實則也是必然。
永嘉帝吃力地揮舞着手中的劍,年輕時他的武功從來也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隻是多年皇位早已習慣了前呼後擁,他幾乎已經忘記了手中劍到底該怎麼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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