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跟你聊?阿遙怎麼樣了。”
任舟握着手機直跳腳:“我警告你,少一口一個阿遙地叫!”
“就叫——阿遙阿遙阿遙!”
阿遙本人實在受不了兩個幼稚兒童的吵嘴,接手了電話:“喂,楊奕,我狀态還可以。”
“什麼時候來辦住院手續?”
“我和阿舟商量了一下,想在家裡休養,定期去醫院接受除藥物外的其他治療。他也請了長假,可以在家裡全天候看護我。”
楊奕聲調陡然拔高:“讓個躁郁症看護一個重度抑郁二次複發?開什麼玩笑!你需要有穩定的人監督你定時服藥,用科學的方法治療。”
沒等司君遙解釋,任舟就湊近話筒怼了回去:“我本來也是輕度好嗎?之前複查那次大夫說基本都算康複了,很快連藥也可以不用吃,咋的,你比人心理科大夫還專業嗎?再說我是礙着他靜養了還是沒法做到時刻看護啊?還科學治療,我給他喝符水吞桃木劍了?哔哔叭叭,藥藥藥,老子就是他最好的藥!”
楊奕被怼得隻剩呼呼冒氣兒,司君遙趕緊下了保證:“楊奕,你放心,如果情況不好,或者有什麼變化,我随時會回康複中心的。”
任舟扒着他的手氣壯山河:“那不叫回!那叫去!你到我身邊來才叫回!”
楊奕徹底無語。
挂了電話,司君遙一直眉目溫柔地望着任舟,把他剛才一身的嚣張氣焰望成了通紅的兩隻耳朵。任舟把天花闆和踢腳線都掃視了一遍,最後實在坐不住,摟了一把頭發,嘟囔着說:“等看見禍亂朝綱的那個狐狸精楊奕我非敲斷他的腿,什麼大夫,屠夫!姻緣線差點給我斬斷個屁的了。行了,我去弄個早飯,吃了東西得過半小時你才能吃藥呢。你也趕緊洗個澡吧,挺好個人兒,給自己弄這麼邋遢,胡茬紮我一脖子…”
“阿舟。”司君遙在他轉身的時候叫住了他。
任舟回頭,司君遙走過來,輕輕吹開他額前的碎發,印上柔軟的唇。
“我欠你好多句早安,算上利息,請容許我慢慢地還。”
第47章店長和他的溫柔人夫
就算做好了準備,療養的過程也總會遇見預料不及的波折。
當司君遙精神狀态良好,注意力相對容易集中的時候,任舟會陪他看電影、閱讀,并盡力用貧瘠的語言表達内心感受,來啟發司君遙開口*流。
他們也一起做些整理工作,今天是衣櫃,明天可能是儲物間,甚至把司君遙多年積攢的各種文件、課件和電子版講義及練習都進行了篩選、淘汰和更新。每完成一項的一個階段,任舟都要大張旗鼓地寫張便簽歌功頌德,并貼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
可司君遙總是在不确定的時刻忽然陷入一種無力又痛苦的情緒裡,甚至不需要任何觸發因素。壓抑像藤蔓,鬼魅地出現,拉扯得他猝不及防。這樣的時刻,任舟再不允許他緊閉窗簾呆在角落,他買了張貴妃榻,就擺在陽台的落地玻璃前。在冬日明亮如洗的陽光裡,他長久而甯靜地擁抱司君遙,撫摸他的手指和脊背,直到他又默默赢得了這場拉鋸戰的勝利,疲倦地依偎着他睡去。
後來,司君遙狀态好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嘗試從醫院返回時順路逛幾條清淨的街道,二月末的風依然冷冽,但深深呼吸,似乎也能嗅見一絲琵琶半遮面的春暖。征詢了司君遙的意見,任舟也暗搓搓定過幾間隐匿在巷弄裡的私房小餐館,興緻勃勃地帶司君遙去嘗鮮。不過大多數時候,兩個人都在店裡維持着基本禮貌,出了門立刻開始瘋狂吐槽那些沒剔線的蝦或是橡皮泥口感的芝士,然後買碗骨湯麻辣燙回家,不分兩隻碗,就頭頂着頭呼噜噜扒完。
再後來,任舟開始邀請雲生的朋友來家裡,誰也别梳洗打扮,家居服、棉拖鞋,外面裹個羽絨服就跑來。煎肉和涮菜兩個鍋全天不關火,在客廳席地而坐,打牌搓麻,玩兒餓了就圍着餐桌站一圈,添湯下肉吃得渾身暖洋洋,離桌時還要叼走一隻炸翅,把手裡捏的點心胡亂往近邊的人嘴裡一塞,吮吮指尖,又是一局大戰。
沒人過問司君遙感覺怎麼樣,也沒人擔心這麼隔三差五的是不是打擾,甚至康複區吃喝玩樂小組的陣容還有逐漸壯大的趨勢。齊海陽帶來了訂了婚的女朋友,也帶來了一整箱招牌小龍蝦,成為當天最受歡迎的客人。連楊奕都拗不過右祎天天哭夜夜嚎,臭着臉,坐上了司君遙家的餐桌。
他一來,任舟就瘋了。無骨雞爪都比他支棱些許,他就仿佛是棉花充的,無時無刻不倚在司君遙身上,抱着,挂着,端着,總之就是不能自己好生坐,連草莓都要一顆一顆喂,吃完不算,還要咂摸咂摸嘴,極為浮誇地高喊:“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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