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将領想起來齊人攻戰了他們的穗城,心想這孩子約莫是隻能聽懂中原的語言,正琢磨着剛才那句話用中原話該怎麼說時,就聽見孩子開口說話了,說的還是南越語。
“聽到這幽冥之曲,你們,怎麼還敢上山來,還敢碰觸幽冥鳥?”
孩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放得大大,看起來既無辜又無機心。
“幽冥...曲?”
“對呀。”孩子甜甜地笑了,這個甜美的笑容則跟她母親很是相像,“幽冥鳥奏起幽冥之曲時,這林子裡但凡是活物,隻要觸碰到幽冥鳥的羽毛,最終都會死狀凄慘,你們看那些畜物就知道了。”
孩子說着,指了指那些倒在地上不動的動物。
衆人頓時不知該不該相信,但确實看見那些動物觸碰到怪鳥的羽毛後就倒地不起,一個個都開始害怕起來。
“你們知道為什麼那些鳥不敢接近我嗎?”這時孩子又開口說。
衆人擡頭看了看孩子,果然,隻有孩子頭頂并沒有怪鳥盯着盤旋着。
“因為我有它啊。”孩子笑着,用稚嫩的手指掐下其中一小朵白色的小花。
“這種花吃了能解厄,就算聽到幽冥之曲,接觸到幽冥鳥的羽毛,都不會死。”孩子繼而又道。
這時成片成片的怪鳥再次從林間越出,那些甲士如果不反擊,就會被怪鳥吃掉,但反擊了,刺殺那怪鳥了,又勢必會接觸到它們的羽毛。
這時帶頭的将領終于道:“小孩...那個,你手上的花,可以送給我們解厄嗎?”
“好呀。”小孩燦意地笑道。
大夥兒服下孩子送的花骨朵後,過了沒多久,一個個都痛苦地捧腹起來。
這時埙聲終于停止,姒思阙從林子裡頭走出來,站到了風兒旁邊。
“你給他們服食的,是會穿腸爛肚的璋琅毒花?”思阙問。
風兒這時看着地面上無辜死去的怪鳥們,用手背擦了把淚,語氣冷淡道:“誰讓他們殺害我的寶貝們!”
這時聽懂了他們說話的将領忍着劇烈的腹痛,對母子二人拔出利劍:“你們!竟然敢下毒害我們???”
思阙抱着站在原地的風兒,飛快地閃身避開了。
然而,有越來越多尚未完全毒發的甲士忍住劇烈的腹痛沖上前來,那些怪鳥一直在上方盤旋着,不敢下來,是因為他們手上仍然持着火把,而且在剛才那場殺戮中,它們從同伴的慘狀中,已經漸漸懂得了要害怕。
所以此時盡管那些人圍着母子二人,怪鳥們也隻能從旁叼起碎石襲擊,根本不敢真的靠近。
“母親!您快逃,别管風兒了!您帶着風兒會逃不掉的!”風兒抹着眼淚道。
思阙一邊抱着風兒,一邊迎擊敵人道:“小屁孩,這麼啰嗦!我是你母親,我還能扔了你不成??”
“禍是我闖的!都是我硬要給我的寶貝們報仇才害母親處身險難的!母親,你快逃!風兒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娃娃被夾在胳肢窩裡含淚嚷嚷着。
“小屁娃!說話口吻也不知道像誰!”思阙有些頭疼,低聲吐槽了兒子一句,随即又避開了衆人迎面襲來的一擊。
就在姒思阙帶着兒子快要耗盡力氣之際,突然就出現了一群救兵。
是從山下上來的一隊着齊國兵服的甲士。
思阙母子被解救下來,救她的将領這回上山把自己夫人也帶上了,正正就是幾年前被思阙攆去嫁人的阿雲。
“公主!公主!您受苦了!”阿雲已經梳了個婦人的發式,哭着撲前來抱着主子不肯撒手。
然後看了看思阙旁邊的小孩兒,又淚目道:“啊,小公子都長這麼大了,奴好想你們!好想你們啊!”
思阙皺着眉看了看上山來的一大群齊兵,小聲地問阿雲:“我躲尺壁山的事情不會被傳出去吧?”
阿雲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隻要公主不想讓别人知道,阿雲會讓郎君保密的,這些都是郎君的親信。”
當年阿雲嫁的人,恰恰便是以前守宮台和阿雲兩情相悅的小侍衛,因為征戰主動上了前線,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又與阿雲遇上,思阙不想阿雲一輩子當她的奴仆,于是便逼着阿雲嫁給了當時還隻是個什長的小兵。
沒想到當年的小兵如今也擁有了這麼一大群親信兵了。
“阿雲,我真替你高興,如今你已經是校尉夫人,别叫我公主什麼的,也别在我面前自稱為奴了。”思阙抓着阿雲的手,在山上的小屋裡聚着話道。
阿雲也抹去了因為高興而溢出來的淚,“那...夫人,剛才那些南越人是怎麼回事呀?你們兩個孤兒寡母的,怎麼把那些襲擊邊境的南越人弄成那樣的?”
思阙笑道:“是風兒的鬼主意,他讓我用埙聲同時控制好幾種生靈,讓它們配合着演出一場好戲,然後騙那些人主動服下毒藥。”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鬥破之開局黑角域,我要去加瑪 天降築基丹後我回家種田了+番外 魔頭兩萬歲 我一個明星,開局耍槍很合理吧? 真千金與綠茶頂流互穿後爆紅 嫁給青梅竹馬他弟 清穿之四福晉出身合歡宗 攝政王的真香火葬場 每一次快穿都翻車 賢婦難為+番外 豪門大小姐不想爆紅 仙佛消逝之後,我們步入了迷霧 鬥破:蛇族贅婿,開局九彩吞天蟒 鬥羅大陸:無雙甯榮榮 七十年代女扮男裝 天命禦獸師 穿成肥啾後我攻略了大佬 我的婚姻誰做主 被極品兒女遺棄?我直接掏出空間 穿成死對頭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