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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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髒不好？”“嗯。”“我以前……知道你心髒不好麼？”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莫笙望着她，點頭道：“你以前知道我做過心髒手術。”“那現在又出了什麼問題？是心髒出現排斥反應了嗎？”“差不多是這個原因，畢竟這類手術就算再成功，全球到目前為止生存最高的患者也隻有三十幾年，而我今年已經有生的瞬間遇見你（44）他在她身旁坐下，望着哭得傷心不已的小女人，放柔了聲音說：“你别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況且我說過，我不怕死，隻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樓伶聽他這麼說哭得更厲害了，像個受了委屈地孩子，幾乎就要哭得閉過氣去。莫笙心疼地又哄又安撫，最後吻住她的唇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漸漸的止住了不哭，隻是肩膀還抽得厲害。莫笙的吻很溫柔，樓伶在他口中嘗到一絲淡淡的鹹味，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眼淚的味道。其實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會輕易掉眼淚，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卻這麼脆弱。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分開，莫笙抱着樓伶，說：“我知道讓你和我在一起是強人所難，我也不想強迫你給你壓力，但我怕自己沒有太多時間了，如果哪天真的突然發病死了，那我一定會非常遺憾，因為我還沒有和你們母女團聚，還沒有感受過一家三口的家庭歡樂。”這番話讓樓伶心裡既心酸又心疼又無奈，險些又要忍不住流眼淚。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不論做什麼決定她都是錯的，如果選擇了莫笙就要對不起父母，而如果拒絕了他，那她又對不起一直渴望父愛的女兒。“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瞞着我和悔悔見面？”莫笙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問，他見她神色平靜，并沒有表現出不悅，隧點頭：“女兒很聰明，她已經知道我是她爹地，我們瞞着你相認了。”樓伶皺起眉頭：“難怪她最近心情特别好，明明都把那隻松獅送給宗宗了還天天把‘daddy’挂在嘴邊，我以為她在叫那隻松獅犬，原來是在叫你。”她故意氣莫笙。莫笙眉峰一揚，也不惱，卻屈指輕彈了下她的腦門。“我瞞着你和女兒相認你不氣？”樓伶苦笑：“氣又怎麼樣？”他們畢竟是父女，就算現在她能阻止不讓他們相認，可往後女兒長大了還是一樣會相認的。她不自覺歎口氣，聽莫笙問：“我剛才說的那些，可以麼？”樓伶知道他是指一家團聚的事，可她現在沒辦法給他答案。她轉移話題：“先出院吧，我沒事了。”莫笙也不逼她，起身說：“我去問醫生還要不要做其他檢查。”樓伶這幾年經曆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檢查，實在是怕了，便說：“你不用問了，我又沒生病。”“好，我去辦出院手續。”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樓伶撥了通電話給妹妹，得知女兒被布蘭妮接回家裡了。挂了電話她正想讓莫笙開車去接女兒，就聽莫笙說：“今晚去我那吧，明天再去學校接女兒。”樓伶一聽馬上搖頭：“你還是送我回公寓吧。”莫笙側眸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車在公寓門口停下，樓伶作勢要解安全帶時被莫笙出聲阻止了，随後見他傾過身來代勞，兩人的身子緊貼着十分親密。有生的瞬間遇見你（45）樓伶心跳如雷，匆匆别開眼不去看他，臉頰卻莫名發燙。莫笙察覺她的不自在，嘴角輕勾，退開時在她绯紅的臉頰上偷了一吻，問：“我可以上去坐一會喝杯茶麼？”樓伶：“……”就算她說不可以，他大概也照樣會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樓伶一臉無奈，反正也阻止不了，幹脆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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