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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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要起聲，卻被徐霆舟按住了，拿過遙控關了燈說：“我不渴，睡吧。”她輕輕‘嗯’了聲，趴在他胸口假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還是沒有睡意，徐霆舟卻像是睡得很沉，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以指代筆在他胸口一筆一劃寫他的名字他都沒反應。她寫完他的名字後又畫了一顆星星，自言自語般低喃：“我在你心髒的位置畫一顆星星代表我，你會永遠把它裝在心裡嗎？”睡着了的男人自然不會回應，她輕呵一聲，笑自己傻。她翻身背對他，困意漸漸襲來，睡意朦胧時感覺男人火爐樣的懷抱貼上來，頭頂落下一個若有似無的輕歎聲，她想睜開眼，可是掙紮了下還是睡過去了。這一睡又睡到了賀郡骁（一更）回到公寓她把書房裡那個裝滿禮物的紙箱拿出來，重新用膠帶封好。打算一會和賀骁見面時把這些物歸原主，徹底和他斷得幹幹淨淨。剛過兩點半她就出門了，抱着紙箱搭電梯去地下車庫取車，直奔城南一所重點高中附近的露天籃球場。已經六七年沒有走過的路線，卻仿佛是刻在了腦子裡，每條街道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而她每經過一個熟悉的地方腦海裡都會浮現一段相關的回憶。她想起那些充滿喜怒哀樂的青蔥歲月，心頭久久難以平靜。隻是往事還曆曆在目，卻已是物是人非。她打住陷入回憶的思緒，專注開車，在前面一個入口右轉後直走開了大約十四五分鐘後停了下來。她看了眼時間，剛好三點。她把車停好，拔了車鑰匙從副駕駛座抱過紙箱後下了車。籃球場常年對外開放，收費也便宜，戚星掏錢給門衛大爺時聽他咕哝了一句：“又是來看那個帥小夥的吧。”戚星楞了一下，不明其意。等走進去看到籃球場四周圍觀的三三兩兩的年輕女孩，她才明白過來門衛大爺那句話的意思。偌大的籃球場上，卻隻有一抹挺拔清瘦的身影，站在三分線外，姿勢漂亮的運球起跳投籃一氣呵成，籃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在十幾雙眼睛的注視中完美空心入網。随着‘嘭’地一聲，籃球落地，圍觀的女孩們不約而同地鼓掌喝彩。戚星望着那抹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記起自己也曾是這個人的迷妹，也曾和這些女孩一樣被他舉手投足的風采吸引，又是鼓掌又是尖叫的喝彩。“他真的好帥，不知道是不是隔壁高校的體育老師。”圍觀的女孩a手捧着胸口問同伴。“呵，體育老師身上怎麼可能有他那種氣定神閑的氣質，我看是大明星還差不多。”“如果是大明星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這麼帥一張臉完全可以靠臉圈一大波粉紅得發紫好嗎？”“那你去問問他是做什麼的好了。”“咦？他朝我們走過來了？”“對哦，不會是看上你或者我了吧？”女孩的同伴盯着朝這邊走來的高大身影，馬上又說：“不對，他眼睛的焦距不是在看我們，而是——”她拖着長長的尾音回頭，視線落在她們身後的戚星身上，仿佛一瞬間知道了什麼，立即噤聲。“原來名草有主啊，走吧走吧，都閃了吧。”不過幾秒的時間，圍觀的人群一哄而散。戚星望着越來越近的男人，白色上衣搭灰色牛仔褲，臂彎裡挂着嬰兒藍的休閑西裝外套，色彩對比鮮明，越發襯得那張臉眉清目朗，仿佛仍是她記憶中鮮衣怒馬的翩翩青年。頃刻間，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灼灼黑眸定定地望着她，目光熱切而克制。戚星隻和他對視了一秒就很快将視線轉開了，杏眸冷淡而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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