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心雖然站了出來可依舊猶豫着。
張氏看她的神情便覺得不妙,明心這些天總是魂不守舍,她起初隻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張氏的行事風格向來狠辣,從來都是先下手,此時情勢緊急,她本能地選擇棄車保帥。
“明心,你背着我都做了些什麼?!”張氏喝問明心:“宗鋒少爺離世是因為痨病,我何曾做過什麼?我問心無愧,包氏等人誣陷我,甚至拉明心下水,這污名我絕不背負!”
明心見她如此幹脆地棄卒,心裡便徹底絕望了,就算她什麼都不說,張氏也不可能留着她了。
因此便撲通一聲跪下,對着朱太夫人連磕了幾個頭,起身說道:“老太太,這件事情确乎是真的,這三十年來,我不敢對任何人說,隻想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裡。這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可我畢竟知情,良心也頗受煎熬。但我畢竟隻是個下人,況且錯已鑄成無法挽回。我沒有别的請求,隻求饒我一命,我便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雖然她收到的紙條上已經做出了許諾,但明心還是覺得當面求了朱太夫人才更穩妥。
“你隻管說,若你真的隻是知情而沒有插手,我不會拿你怎樣的。”朱太夫人說道:“但倘若撒一句話,我便絕饒不了你。”
“回老太太,這件事兒奴才真的隻是知情,而且還是事情已經做成後才知道的,絕沒參與”明心說道:“想必您一定還記得,三十多年前在二太夫人跟前最受寵的并不是我,而是一個叫槐蕊的丫頭。”
“沒錯,我想起來的确是的。”朱太夫人點點頭。
“當時二太夫人嫌我笨,隻叫我做一些跑腿的活,像害人這種精細的勾當是輪不到我的。”明心如實說道,當初她還頗嫉妒那個叫槐蕊的,如今想來又感到慶幸。
“宗鋒少爺病着的那些日子,二太夫人的确每天都用金針菜煲了湯給他喝,這是大夫給的方子,沒人懷疑。隻是她們偷偷的在裡頭加了東西,是和金針菜樣子很相似的大花萱草。”明心說道:“那大花萱草的樣子和金針菜十分相近,隻是有毒是不能吃的。她們每次在湯裡隻放幾絲,如果不是認得的人根本不會察覺,況且這樣的毒藥一次兩次不會緻死,隻是會讓人越來越虛弱。”
“宗鋒少爺咳喘得厲害,且頭暈目眩,那大花萱草慢性中毒的症狀也是讓人這般,所以根本就沒人疑心,就算是郎中也輕易察覺不出,畢竟那個時候宗峰少爺病勢沉重,脈象極弱。”
朱太夫人聽了明心的話渾身顫抖得厲害,指着張氏問道:“你,真的是你?你好狠的心!”
“我沒有!”張氏不肯認:“沒有任何憑據,單憑一個下人的嘴如何便能作準?!”
國媽媽和包氏一聽,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張氏果真很難對付。
其實這件事她們早在十幾年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和張氏鬧翻,也不會選擇抖出來。
“那槐蕊後來嫁出去了,她原本是回了老家的,這兩年才随着兒子回了京城,這件事二太夫人并不知道,我也是前些日子上街偶然遇見了她。她如今就住在……”明心語氣急迫地說道。
還沒等她說完,張氏一把抓起桌上用來剪蠟燭的剪刀,直接捅進了她的咽喉,明心一口氣堵在心裡,一手捂住雙手,一手指着張氏,滿眼的幽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邵楊和邵楠趕緊站到朱太夫人身前,生怕張氏對外祖母不利。
從中堂的屏風後頭走出來兩個人,是肖太傅和燕肯堂。
張氏惡狠狠說道:“刁奴竟敢如此污蔑我!實在不可饒恕!”
她隻說自己是被明心氣得發狂,卻絕不承認自己是為了滅口。
“肖太傅、燕大人,您二位如何看待此事?”邵天資起身對這二人說。
把他們請來是為了公允,免得衛宗镛到時有怨言。
“肖太傅、燕大人,我要做首告,就狀告這張氏害死我兒子衛宗峰。”朱太夫人起身顫巍巍地行禮道。
衛宗鋒是她的親生兒子,當初夭折真真是帶了她的半條命去。
如今聽說兒子的死是為人所害,她拼了性命也要查出真相。
“此事還需進一步審理,不如把二太夫人暫且帶走,全城下令把當初那位丫鬟找到,總是能查出實情來。”燕肯堂道:“我家叔父在刑部任職,這樣的案子也不是沒審過,旁人以為時間久遠、死無對證,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總能審個明白就是了。”
一旁的肖太傅也點頭說道:“此話不假。人心似鐵非似鐵,王法如如真如爐。便是江洋大盜、作惡的匪首,到了公堂之上也沒有不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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