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嬷嬷本想開口說些什麼,被韓嬷嬷一個眼神制止住。
韓嬷嬷笑盈盈地道,“這正合了奴婢的心意,老了老了,還能有小丫頭伺候!”
見她非但沒有提出異議,反而順着歐陽老夫人的話,接了下去。
她也閉了嘴,任由歐陽老夫人安排去。
等一切塵埃落定,韓嬷嬷忍不住問藍嬷嬷,“咱們跟了小姐一輩子,為什麼小姐選擇臨時變卦,放棄咱們。”
藍嬷嬷歎了一口氣道,“小姐不願意試探人心,想給所有人最後的體面,也讓咱們有一個好的歸宿,她的好意,咱們得收着。”
聽她一通解釋,韓嬷嬷唯有閉嘴。
她想到了安林村的那一晚,有她們熟悉的姐妹,也有她們看着長大的丫頭,都在那晚亮出了獠牙。
罷了!
也好!她們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歐陽管家身上,歐陽老爺子讓歐陽管家,還有他相伴了幾十年的貼身侍從林叔留下來。
“老爺,以後山長水流,還得你自個翻了!”
兩人倒是樂呵呵地接受,表面上沒有傷感,實際上内心的翻滾,誰知道呢!
李清越得知,不由得感慨,不管他們是不是奸細,幾人都給彼此留下最後的體面。
翌日午間,在衆人還在享用午膳之時,歐陽管家腳步匆匆地跑進來,“不好了!老爺,大事不好了!”
歐陽老爺子心裡一咯噔,什麼大事不好了,“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方才迎春樓的老鸨聲稱,楚王妃在錢莊取不到錢,公然在迎春樓叫賣。
太多的人見過楚王妃的樣子,見到迎春樓高台上的女子,全都相信了。”
在所有人還處于震驚之中時,趙氏鄙夷地看了李清越一眼,“小小年紀,不懂得自愛。是不是楚王癱了,滿足不了你!”
歐陽老爺子氣得一拍桌子,“趙氏,今早楚王府的人都忙于采買,清越一直與大夥在一起,她出現在迎春樓,有什麼可能。
如此簡單的陷害,你都看不明白,還幫着别人奚落自家人。”
趙氏黑沉着臉轉過頭,視線不再停留在李清越的身上。
歐陽晨初看了一眼歐陽清輝、歐陽清玉和歐陽語晴,幾人心如死灰地點頭。
原本始終搖擺的天平不再搖擺,趙氏的作死行為,連不忍心讓他去與世隔絕之地,過清貧日子的歐陽清玉都毫不留戀地選擇放棄她。
不作死,就不會死!
在以後的日子裡,趙氏無數次為今日的行為懊悔,如果她可以假惺惺地做樣子,也不會一個人在那裡度過無數難熬的歲月。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歐陽老爺子回歸正題,擔憂地問,“清越,不管是樓塵,還是孟可人的計劃。這都是一個難解之局!”
是啊,如果沒有想到應對之法,不管李清越到不到場,她的名聲都會被破壞殆盡。
背後之人最惡毒的地方,似乎已經設想好楚王府之後的各種反應,他們似乎都有辦法應對。
李清越隻能不按套路出牌,才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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