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髒手接觸到我的身體前,我已經将他們所有人都彈飛了一米遠,還有一個因為運氣不好恰巧落進了飄滿垃圾味的臭水溝,濺起黑色的水花。對魔力的精妙掌控讓我完全不需要害怕幾個麻瓜男孩,我一向為此感到格外自豪。
那些男孩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吓懵了,過了兩三秒,才有一個男孩反應過來,大叫道:“她和那個怪胎裡德爾是一類人!都是魔鬼的種!”我沒有心情理會他們口音濃重的咒罵,倒也不多廢話,直接讓他也栽進了一旁的臭水溝裡。
那幾個男孩罵得更大聲了,我大聲回敬了他們一句“Wanker”,轉過身正準備繼續往前走,迎面卻撞上了一個人。我擡眼望向這個不長眼的家夥,正準備讓他滾開,卻先愣住了。那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男孩,五官以及輪廓都恰到好處,讓人懷疑顧影自憐的納西斯大概也就長這副模樣。
他也盯着我瞧,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片刻後,他用好聽的聲音試探性地喚我:“伊芙琳?你回來了?”剛才教訓了那群小混混所帶來的的沖動與怒意已經飛快地從心裡退散了,我又成為了那個一貫無波無瀾的格洛麗亞。
我高傲地揚起臉,挑起半邊嘴角冷笑着看他:“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伊芙琳,我是格洛麗亞,而且我才不可能認識你這種貧民窟裡出來的窮小子。”男孩的臉上閃過一絲愠怒,就好像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可是才不會,這個世界才不會善待像他這樣沒背景沒家世的孩子。
他應該早就受夠了這個世界的白眼才對,出于某種難以名狀的好奇,趁着這個機會,我已經成功攝神取念到了他這幾天的記憶——一個在附近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王。我“啧”了一聲,平靜地說:“沒想到你也是個巫師,天賦也不錯。”
我終于提起了對他的零星興趣,像看櫥窗裡的玩具似的上下打量着他。他可能和我年紀差不多,比我高一點,卻瘦得出奇,穿着一件皺巴巴的外套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很不合身,顯然是别人不要的舊衣服。大概又是一個吃不起飯的窮小子,父親是個酒鬼或者母親是個怨婦。
他被我所說的話奪去了興趣,并沒有精力在意我無禮的打量。他微微皺起眉頭,用疑惑的神情問我:“巫師?”“你用來教訓那群孩子的能力就是魔法,我們都是會魔法的巫師,是被選中的幸運兒,能夠用魔法完成那些麻瓜做不到的事。”
“你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沒錯,你的名字已經在《準入之書》上了,等你十一歲的時候還會有人專門找到你,讓你去一所魔法學校,霍格沃茨。當然了,我覺得德姆斯特朗更好。”比起英國,我還是更喜歡北歐,雖然我覺得母親并不太可能允許我去哪所魔法學校上學。
男孩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我看着他,趾高氣揚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湯姆。湯姆裡德爾。”我點點頭,表示記住了這個名字,“你要記住,我們和那群麻瓜是不一樣的,我們巫師代表的是更偉大的利益。”
“更偉大的利益?”“沒錯。你不覺得我們是比麻瓜更崇高的存在嗎?總有一天,我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等你以後進入了魔法界,你就會聽說更偉大的利益。我知道我們是一類人,我們都仰慕強者,我期待你為更偉大的利益效勞的那一天。”
“你居然跑到這裡來了?”一個些微破音的女聲在我的身後響起,裹挾着明顯的激動與怒意。“母親?”我愕然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人,她的面容因為氣惱而顯得扭曲。她是一個看上去就相當不好惹的女人,下巴帶着阿德勒家族特有的硬朗線條,嘴角略微向下,永遠都闆着張臉。
“看起來有些事真是天性,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一會兒沒看着你,你就來到這地方了。”母親的語氣冰冷極了,她上前用力抓住了我的一隻手臂,拔出魔杖對準我,“Obliviate.”下一秒,我就被席卷着裹進了沒有盡頭的黑暗。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束溫暖的陽光正巧落到了我的臉上,我不太适應地微眯起眼睛。湯姆正坐在我的身邊,手裡拿着一本與七年級内容無關的厚書。我的頭頂上不再是熟悉的祖母綠顔色的帷帳,而是雪白的天花闆——我應該是在校醫院,頭還是有點暈,不過不是大問題。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一旁米白色的窗簾,輕薄的紗質窗簾有一下沒一下地撲打着窗棂,陽光在玻璃的邊緣上折射出七彩的光,一點點的紅,一點點的橙。湯姆放下手裡的書,沉默地看着我,我也沉默地看着他,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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