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冷着臉回答道:“那是因為你做過頭了,珀爾修斯。以前的小打小鬧就算了,我可以把它們當作你們男孩子之間開玩笑,無傷大雅。囊毒豹的血液?這真的過火了,你不是想讓湯姆死,就是想讓他在阿茲卡班過完下半輩子。”
“所以你就笃定這是我做的手腳了?”“如果你對于自己為什麼碰巧出現在翻倒巷有什麼更高明的解釋。無論如何,湯姆現在也算是巫粹黨的一員了,你不能把你們之前的私人恩怨帶到正事裡,那幾個葡萄牙的黑巫師又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冰冷濕潤的東西緩慢地在我的臉上融化了。我這才注意到又下雪了,擡頭望向滿天飛舞的雪花,感受着它們在我的鬥篷上逗留一會兒,然後又化成水。藍黑色的天空上連丁點月光都不曾留下,在之前的歲月裡,它曾被無數人的孤獨填滿。
“說得好聽,就像你真的是因為在乎更偉大的利益而不是裡德爾才過來質問我似的,而以前的你還說過自己永遠記得更偉大的利益。那幾個葡萄牙的黑巫師動了些不該動的念頭,所以我原本隻是想着将他們連帶着一并處理了。”珀爾修斯冷笑着看向我,俊朗的臉上多出了幾分陰郁的味道。
“你難道覺得裡德爾願意摻和巫粹黨的事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别做夢了,麗亞。他根本就不會甘于屈居人下,不過是做投機者,伺機增加自己的籌碼罷了。再說了,像裡德爾那樣沒有背景、野心又大的家夥,沒有哪個家族願意看到他掌權,不是我出手,遲早也會是别人。這個世界,沒有他的位置。無論是對巫粹黨,還是對純血巫師家族,裡德爾都隻會是一個不小的隐患。”
我凝視着他的眸子,蓦地覺得眼前這個珀爾修斯有點陌生。在我的固有印象裡,他一直是那個玩世不恭、活得相當潇灑的花花公子,難得有認真的時候,脾氣好得出奇。即使小時候的我不小心弄壞了他新買的限量款掃帚,他也沒有生我的氣,反倒是安慰我一把掃帚值不了幾個錢。
小時候的我們會對彼此做惡作劇,也會一起去惡作劇别人,一起被罰禁閉、抄書。珀爾修斯寫字的速度總是比我快,抄的遍數也比我少,所以在抄完自己的東西後,他總會幫我抄——說來也好笑,他模仿筆迹的本事大概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
我艱難地開口:“我還是不明白——珀爾修斯,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你們的恩怨居然已經到了想要對方死掉的程度嗎?不至于吧,說真的,我不想看到你們鬧得這麼難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湯姆,是我的……愛人。”
“愛人?與最信任的朋友?麗亞,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嗎?”珀爾修斯嗤笑了一聲,語氣裡裹挾着太多複雜的情緒。我躊躇了兩三秒,還是決絕地說道:“是,珀爾修斯,如果這種事還有下次,我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那邊。”
“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那邊?那你會做什麼呢?是直接去找主子告發我的小動作?還是去找魔法部說我接觸違禁品?”“都不會。”我低頭苦笑了一下,“我沒必要把事情做到絕。要不我們打一架,你輸了的話就永遠别管我和湯姆的事。”
“我們有多少年沒有打過架了,麗亞?”“很多很多年吧。”我用魔杖指揮着面前的雪聚攏着一個雪球,心不在焉地答道:“我不記得了。”“一九三七年,你故意把積雪弄到我身上,害得我重感冒一場。你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惡作劇我了。”
“好好的,提那麼久以前的事做什麼?”我也隐約想起了這件事,有點感慨——為什麼我們都得長大?逐漸變成自己都認不出的模樣?珀爾修斯定定地望着我,湛藍色的眼睛宛如蒙上了一層霧氣,語氣幽幽地說道:“麗亞,你是天生取念者。這麼多年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聽到這話,我的腦子頓時就炸響了,魔杖控制着懸浮在空中的積雪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濺了我一臉。我胡亂地抹了一把臉,駭然地反問他:“你說什麼?”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說,我喜歡你,格洛麗亞,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的聲音不受控制地變得尖利起來,就像是水燒開了的水壺,那尖銳的沸騰聲刺刺地刮着耳膜。“我說了!我不會主動取念你!除了上次!而且我的攝神取念能得到的也很有限!你腦子沒毛病吧?沒喝多吧?這麼多年,你的女朋友就沒有斷過!”
“你又不是沒有發現!她們從沒有在我身邊長久過,連超過一個月的都沒有!我真正想娶的隻有你一個!而你從來都看不到我!如果我告訴了你這件事,你難道不會把我推得遠遠的嗎?你以為我小時候在本子上寫滿G.G是在寫格洛麗亞格林德沃嗎?我是在寫格洛麗亞格林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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