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父皇的寵妃,雖然受寵,看起來卻很不高興。你在晏明修他們手底下救了我,給我請禦醫,給我銀子打理下人。”晏雲之說着說着便笑了起來。
那段日子他過得雖苦,卻是最高興的時候。後來他成了陛下,可卻再也見不到她了。
陸墨聽着他的話微微蹙眉“陛下......?”
晏雲之見她這樣笑了起來,“這是我做的一個夢,一個做了許久的夢。”
“陛下就為了一個夢,不遠千裡将我娶回來?”陸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這屬實太過荒誕了些。
“我知道你不信,隻是......”
“那在陛下的夢裡,我最後是什麼樣子的。”
晏雲之看着她亮閃閃的眼睛笑了起來“夢裡的你最後和我在一起了,成了我的皇後。”
“可你剛剛不是說我是你父皇的寵妃嗎?”陸墨微微蹙眉,不解地說道“既然已經嫁給你了父皇,又怎麼再嫁給你呢?”
“可以的。”晏雲之輕聲道“可以的。”
這是晏雲之上輩子無數次和陸墨說過的話,她和這輩子一樣,怕他被世人非議,自請給先帝守陵。那天她從宮裡離開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陸墨的背影逐漸模糊,那是晏雲之最後一次看她。
“陛下?”陸墨看着他濕潤的眼眶輕聲喊道“你怎麼了?”
晏雲之這才回過神來,“高興。高興你不是像夢裡的那樣,在皇宮裡受人欺負,你有疼愛你的皇兄皇叔還有祖母,不是被逼無奈嫁給我父皇。”
陸墨笑了起來“其實,我不是一生下來就受寵的,我之前也會被别人欺負的。隻不過後來我皇兄在父皇那裡得了臉,這才沒人欺負我們。”
“那你之前過得很苦嗎?”晏雲之握緊了手裡的筷子,陸墨搖了搖頭笑了起來,“不苦,有皇兄保護我。”
晏雲之也笑了起來,上輩子她也是這麼說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她的皇兄好像已經走了。為了代替他的父皇安穩軍心,被擊殺于戰場上。
晏雲之吃完飯後,便準備離開。
陸墨喊住了他“陛下,今日桃夭來找我了。”
晏雲之回過頭看向她“她和你說了什麼。”
陸墨深吸一口氣道“她說了什麼不要緊,隻是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陛下,我是你的皇後,我有自己該盡的責任和義務,你對我好我知道,隻是我不能在這麼任性了。”
晏雲之微微一怔。
......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好了嗎?”晏雲之聲音沙啞地問道。
被他壓在身下的陸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胡亂地點點頭,“嗯。”
剛回應,一個輕輕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是陸墨的第一次,同樣也是晏雲之的第一次,并且是兩世以來的第一次。上輩子的墨兒是他父皇的妃子,她從小接受的禮儀是不會允許她和自己的繼子做出這樣的事的,所以上輩子的兩人從未做出逾越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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