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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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丫的！”舞棒往那人身上打，十分勁道下去，“咔擦”耳邊似傳來這樣清脆的響，林梓言長棒打在那人左肋上，那人左肋立時斷了幾根。“滾遠點！”又一腳往那拿長磚的人肚腹上一踹，林梓言現在就像煞星下凡，挨誰誰倒黴。“沒事吧！”待到沒危機了，林梓言護到駱如歌身邊，緊張直問。駱如歌一怔，應道，“沒事沒事，你也沒事……小心——”駱如歌想問林子彥“你也沒事吧”卻她沒問完，便眼看着一蒙面人跳上了車從車另面攻了過來，她兩眼不由因驚駭瞪的額外大。“唧唧歪歪得沒完，殺個人有那麼麻煩嗎？艹np！”那人拿五十公分長的西瓜刀，便是一開始說話發号施令、聲音粗犷像北方大漢的蒙面人。他人至聲至，林梓言待駱如歌提醒，已然晚了，那人持刀當空跳下，刀順勢劈了下來、劃過條冗長的弧線，日光下刀刃閃着銀色叫人心頭發涼的寒光，林梓言眸裡印着那人那刃上寒芒，刀直沖着她腦袋頸子來——近在咫尺，好在林梓言終是沒讓他直接命中，最危機時她刹那歪頭，往反方向使勁得歪，刀雖未砍中頸上命脈，卻也還是中了肩膀，林梓言左肩頓時開了條十餘公分深的傷口，鮮血橫流。“去你的！”大漢即把刀一抽，林梓言傷口處皮肉外翻，鮮紅鮮嫩，霎那自左肩處傳達的疼痛酸爽真無法形容，林梓言忍不住龇牙咧嘴、眉頭皺的足以陷下去，好在她還硬氣，愣是沒叫喚出來。“林子彥，林子彥！”鮮血撲撲直流，止不住，左肩周遭一片須臾便浸染在血裡，散發出股極淡的腥味，林梓言臉色不由泛起白，駱如歌看他這樣急了，切切得喚着，掏出随身帶的紙巾擦血，手止不住顫。紙巾一張又一張盡是血，血往下滴，怎可能止住擦完？“沒事。”林梓言搖搖頭，揮手不要駱如歌擦了，取下圍巾纏了幾圈，背靠過去對駱如歌道，“幫忙系一下，謝謝。”“好，好。”駱如歌給打了個死結，強忍着不讓手抖。商場上她全然不懼什麼，輪到這兒，她說話有些哆嗦了，見林子彥這副模樣，她更是說不出什麼滋味，隻是某處，好像鈍鈍的有些難受——論這般觀感，駱如歌卻一時未查。“嘿，美人别急，”那廂粗聲音大漢叉腰，悠哉悠哉，看對面那男的受傷了、派不上多大用了，一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大漢因此不急了，說起來他其實早在見那女人截殺（4）“呵，想動她，”林梓言嗤笑，笑的幅度不經意大上些許，即牽及到左肩，叫她痛徹心扉，一瞬間全然變了張臉，可她終還算骨氣，猙獰神色隻一閃即逝。“把我剁成肉醬再說！”又擦了擦嘴角，不是血，是惡心巴拉的哈喇子。林梓言又道。她拿棍撐着、頑強堅持，倘嘴角是血，此刻她和駱如歌倒真像電視劇裡被人追殺逼到絕路、千篇一律的俗套情節，可那樣的俗套發生在現實中就不是唏噓可笑而是令人害怕了——真會死人的！“一，二，三，四…十”十個人還有戰力，林梓言在心裡默數，她意識暫還清醒，而左肩這會兒漸已麻木，隻綁住左肩的純白圍巾已然半紅半白、紅白摻雜，對白圍巾情有獨鐘的林梓言，此時有些後悔選這條圍巾了，看着些許慎得慌。可林梓言一點也不後悔為護駱如歌沒注意被砍一刀，人活着就是争口氣，若叫她看着駱如歌在她眼前受辱，那不如叫她去死算了——那樣的無能為力，比死更可怕，更讓她刻骨銘心。…林梓言揮起長棍，她慣用左手，現在棍當然轉到了右手，但拿棍哪手都一樣，一樣的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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