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湖庭恰如其分站起來,“學生曾湖庭,呈州福城縣人士,見過孔大人!”執了個學生禮。
孔大人把心頭的那句這麼年輕吞下去,很是欣賞的看着他,治下的童生也是政績,當初前三名争執不下,還是他親自點了那篇《慈恩》作為頭名。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得要點名這件事,于是點點頭,“雜文寫的不錯。”
“多謝大人賞識!”他又是深施一禮。
孔大人又問了幾句别的,轉頭問右邊的童生,“你便是第二?”
對面的少年聽到第二,手裡的茶杯倒了一半水,但上官詢問不能不答,“學生沈景羽,呈州人,見過大人!”
孔大人不鹹不淡的問了兩聲,就轉到陶興處,曾湖庭比起來,就很差别待遇。
至于其他人,連問一聲都沒得到。
菜已經上齊,每人面前都是一壺清酒,兩碟涼菜一碟熱菜,頗有風味,廚師更别具匠心用紫藤花做了一碟點心,味道清淡不失雅緻,格外應景。
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後排立刻有人站了起來,“大人,此情此景真是格外讓人沉醉,在大人治下,誕生了這麼多人才。我提議,不如畫下來吧?”
他這個馬屁正正拍到了孔大人心尖尖上。古有《韓熙載夜宴圖》,今有《孔大人春日宴童生》,流傳出去怎麼也是一段佳話。
得到孔大人的答應,那人立刻轉頭從身側拿出一卷畫紙和顔料,看來還是有備而來。
“大人,學生獻醜了!”
他動手開始畫,身邊就圍起了更多的人群,衆人驚呼,“太像了!”
“跟孔大人特别像!”
看來敢“獻醜”的,也是有幾分絕技在身,他寥寥幾筆,就把正堂端坐的孔大人畫的氣質端華脫穎而出。他筆下不停,立刻把坐在上首的曾湖庭畫出來,衣服簡單幾畫,顯得面目模糊,一點沒有該有的樣子。
曾湖庭就聽到有人不懷好意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看畫。關鍵的孔大人已經畫出來,剩下的人都跟曾湖庭一個待遇,隻落下個模糊。
“走,我們去看看。”曾湖庭叫上了陶興,也上前去看畫,孔大人看見畫中的自己喜不自勝,一連稱贊,“好!畫的好!讓我裱起來,挂在家中廳堂。”
能讓知府挂在廳堂,拜見的客人第一時間就會看到,那是多大的榮耀!畫畫的陳子旺知道自己這盤棋下對了,開心的笑了。
“可是還差了一點什麼....”曾湖庭在後邊說,“不如讓沈兄題詩一首?聽說沈兄一筆字寫得極好。”
“喔?那倒要看看?”孔大人喊了一聲,沈景羽領命過來,拿起羊毫筆,沉吟之後筆走龍蛇,很快寫下一首五言絕句。
詩裡把今日宴會之景寫得花團錦簇熱鬧非凡,辭藻華麗又通俗易通,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詩!
“好!”孔大人贊了一聲,沒想到悶不說話的沈景羽還有這麼一手,看來小觑他了。
“曾案首,你能做點什麼啊?”童生裡突然有人陰陽怪氣的發問。題詩的活已經被沈景羽搶了,這場宴會作為案首,被第二名搶了風頭可不行啊?
“所謂聞者有前後,各位在進學的道路上都比我走的早,在下隻有玩樂時學會了一點丹青,隻能給兄台的畫添補兩筆了。”曾湖庭道。
說話的人漲紅臉,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聞者有先後,達者為先。這是暗戳戳在說他們學的沒他好呢!
曾湖庭取過最小号的筆,現在畫像上自己的臉描補幾步,剛才模糊的臉瞬間變得清晰,他抓住自己的眉形較長的特點,改變了臉型,現在看來就有五六分像了。
畫了自己他也沒停,反而一一改變他人的面孔。剛才的畫像裡,隻突出孔大人和畫着,而改過的畫像,所有童生言笑晏晏,随和自然似乎在期盼上位尊者的指導,而他也正欲下來與民同樂。
整幅畫的意境,高了一層不止,已經能夠躍入精品。
好!更好了!唱戲是需要觀衆的,宴會也是,孔大人如同衆星拱月,而衆星又各有各的光芒,這才是一副真正的好畫。
如果剛才孔大人說的不過是客氣話,現在就是真心了,他想把畫挂到書房裡供客人觀賞。
“這是什麼技法?怎麼能讓衆人栩栩如生?”孔大人見獵心喜,連忙問道。
“平常的書畫講究寫意,着重體現意态,這技法重在寫實,概括特征,是學生從一本古籍的殘卷上看到的。”
“好啊!來人,把畫像晾幹後裱起來!”孔大人一揮手,自然有人帶着畫去找裱匠。
隻餘下衆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畫畫的陳子旺,可惜啊可惜,忙活半天,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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