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的推測是錯的?陽笙那句話隻是随口一說?白裡無力地搖搖頭。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腳心一陣鑽心的疼。她擡起腳一看,一塊青花瓷碎片深深嵌進了白裡的腳心。接下來,鮮血湧出,沾滿了白裡的整個右腳。她究竟為什麼剛才把鞋脫了呢?胡亂的,白裡把右腳塞進了左邊的鞋子裡,以圖别再被其他的碎片紮到。她剛一步一蹦地挪到床邊,就聽見碧蘇一聲尖叫。“公子!你的左腳……”她手裡還拿着打掃的工具,看來是剛才剛清理出去了一些碎片,沒清理幹淨,便被白裡中了彩。“汝安姐姐剛才不小心打碎了碗,喚我過來整理一下,公子你沒事吧……”白裡伸出手拂了拂,沒回話,示意她收拾完趕緊出去。看着腳心還在冒出的鮮血,白裡無力地歎了口氣,最近怎麼就諸事不順呢。她耐心地拿起工具處理着自己的腳心,另一邊發誓自己這輩子死前一定許願下輩子不當大夫,不懂醫術的話至少受傷的時候能有另外一個人在身邊,她下定決心再次在心裡說了一遍,隻希望下輩子能聽聽這輩子的話。白裡正用蠶布沾着藥向傷口處擦拭,突然門邊飛過去一道影子,白裡的眼睛唰地一下跟了過去,卻沒有看清是什麼。能記清楚的就是影子很小,反正一定不是個人,看起來像是個動物什麼的。也是秋天了,該搬的動物都開始搬了,也沒什麼奇怪的。倒是因為這突然的出神,白裡手上的力氣加得重了幾分,又把傷口弄出血了。看着被染紅的蠶布,白裡再次歎了口氣,明天下朝一定去找下王公公,跟他念叨念叨,王公公這人命特别好,好到過去他沒事就說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認識白裡。因為白裡這人太倒黴。纏了圈蠶布在腳上,白裡試探性地穿上鞋,在地上走了兩步,真是絕了,這個傷口的地方真的是絕了,每走一步,都要抻一下子,按這個樣子下去,這個傷口沒個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白裡念着自己一兩個月不能泡藥泉了,渾身抖了三抖,這個絕對不行,這是要命的,泡不了創造條件也要泡,白裡慢慢一拐一拐地走到藥泉那邊,思量着怎麼才能把自己的右腳吊起來,看看周圍滑溜溜的玉壁,她皺了下眉。還是回房休息,有時間再想,眼見着要上朝了,一個時辰都睡不上了,但能争取的時間還是要争取的。巧的是,白裡回卧房,就見着汝安又端着一碗粥來,腦子裡突然想起了剛才那碗粥碎了的樣子。“沒燙傷吧?”汝安愣了一下。“沒有。”白裡點點頭,往膳房走去。“去那一起喝一碗吧。”膳房因為剛才生火煮粥所以格外溫暖。汝安坐在一邊白裡一邊喝着粥。沒有一般丫頭的拘謹和約束,反而顯出幾分落落大方。“這粥是你做的?”白裡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做的真好喝。汝安咽下嘴裡的那口粥,那手帕擦了下唇,點了下頭。“你會做的東西還蠻貴氣。”白裡随口說了一句,就今天晚上汝安煮的粥,是很貴族的做法,一般尋常人家都不會做。“奴婢的爹曾經給一家大人做過廚子,所以奴婢略微知道這些,讓丞相大人見笑了。”“沒有,好喝。”白裡點點頭。雖然說夜所剩不長,但托這碗粥的福,白裡睡得還算安穩。翌日的清晨空氣依舊那般黏膩。白裡早上又喝到了好喝的粥,隻是腳還是那般鑽心的疼,步子都慢了很多。她在出門之前仔細思考了下到底要不要柱個拐,因為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騷亂,所以她決定還是算了。今日的朝堂上有幾分不同,比如說多了幾個人。白景承就穩穩地站在白裡的右後方,讓白裡一直覺得後腦勺冒煙。本來以為多一個人已經夠了,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快上朝的時刻,又一個人走了進來。皇子上朝可以不穿朝服,他也少見的沒穿大紅色衣服,反過來挑了件暗紅色,偏紫色使得周身萦繞着皇家氣息。臉上依舊帶着那一副笑意,看似玩世不恭,卻屬實活得通透。白景塵一步一步走了上來。吃驚的不僅僅是白裡,滿朝文武都覺得驚訝。那道紅色的身影穩穩停在了身着青衣的白景承身邊,兩個人隻是輕輕一對視,便似乎迸發出了什麼火花一般,空氣變得幾分焦灼。白裡暗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寫着幾分不解。白景塵朝着她挑眉笑了下,閉上眼輕點了下頭,簡單的動作帶着絲絲溫柔寵溺,告訴他别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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