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兩人壓抑的喘息從帳幔中傳出,宋虔之忍不住咬牙道:“你輕一點……”藕荷色的帳幔如同波浪般蕩漾,閉合的縫隙裡伸出來一隻白皙的手,抓着床沿,被另一隻大手覆住,抓了回去。外面拜月在問:“少爺起了嗎?”宋虔之一緊張,便感到陸觀埋在他的脖子裡深深吸了口氣,叼着他頸上的肉輕輕咬了口。“啊……起了,啊不,沒起,等一下,你把洗臉水放在門口,我自己來。”宋虔之在陸觀懷裡躺了會,待讓人眩暈的慵懶舒适漸漸散去,陸觀已經下地穿好了衣服,過來抱他穿衣洗漱。早飯以後,宋虔之先去看周先,瞻星在那兒照看了他一整夜,去的時候周先正在喝藥,他要起身,被宋虔之的手勢止住。看過周先,兩人去周婉心那兒陪她說話,周婉心精神看着還好,她視線定在宋虔之的額頭上。不等他娘問,宋虔之笑着說:“昨兒進宮的時候跟蔣公公說話,沒留神,轉彎在柱子上把頭碰了。”周婉心抿了抿唇,沒說什麼,沉默片刻後才道:“逐星,你不忙的時候,幫娘起草一份和離書,寫好先拿來我看。”宋虔之恭敬地應了句是。從廊庑下往回走,陸觀問宋虔之:“你娘真要與你爹和離?”“我爹都把别宅接回家裡去了,我娘那脾氣。而且早就該和離了。”宋虔之站住腳,在一叢枯萎的花架下朝陸觀說,“皇上不讓你來挑撥我和我爹的關系嗎?現在不用挑撥了,反正我是要跟着照看我娘的。”“經過昨日,皇上不會再信任我了。”“後悔了?”宋虔之踹了一腳地上的石子,不遠處不知道哪兒來的一隻小黑狗搖頭晃腦的,胎毛尚且沒掉,圓滾滾的一坨,以為宋虔之跟他玩兒,四腿一縱,撲到石子上去。陸觀牽住宋虔之的手,帶着他一轉,轉到了花架後面,将他按在花架上。宋虔之一下慌了,身後的花架搖搖欲墜,陸觀背着光,眼睛如同琥珀,充滿男性雄健氣息的面目讓宋虔之有點走神,他的腿一下就有點軟。陸觀嘴角彎翹起來:“你怎麼總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宋虔之把眼一瞪,剛想反駁,陸觀頭一低,他連忙閉嘴,怕陸觀搞突然襲擊。誰知陸觀抽身站直,宋虔之渾身重量壓在花架上,就向後倒去,陸觀連忙來拽,宋虔之抓住他的手就把他拉得摔在自己身上。宋虔之哈哈大笑起來,兩個人都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陸觀簡直無語了。小黑狗跑過來在宋虔之腳底下打轉,熱情地搖頭擺尾。“這誰的狗……”拜月走了出來:“少爺。”宋虔之一下臉紅起來。那小狗見到拜月連蹦帶跳地往她裙子上撲,拜月把它抱起來,小狗擡頭就去舔她的下巴,拜月邊躲邊說:“這宅子的主人原來家裡養的狗下了幾隻小狗,便留下來一隻看家的。”“它認你。”宋虔之笑着說,想着什麼時候也弄個什麼來養着,金魚好養。轉念又一想,夯州真是一點戰火氣息都沒有,昨夜又踏踏實實睡了安穩覺,早上起來還跟陸觀來了那麼一次,當真是飽暖思□□,一安逸下來,就把正事忘了。進屋以後,宋虔之就跟陸觀說:“我還得進宮去一趟。”陸觀眉頭擰了起來。宋虔之解釋道:“皇上的手谕不是白給的,他一定是已經知道我和苻明懋見過面,我必須将此事親口向他說一遍,還得指天誓日一番,他才睡得下安穩覺。”“我跟你一起去。”“不行,我自己去,你沒事到城裡走走,看看夯州是個什麼情況,米面都什麼價格,茶肆裡有沒有人讨論南邊的戰事。皇上現在煩你,你去他肯定要遷怒我。”宋虔之指了指額,“我可不想再來一回。”陸觀雖不放心,卻也不得不承認,宋虔之的考慮是對的。“他和從前不一樣了,我本以為……”“你本以為你還能像在衢州那樣,跟他抵足而眠,徹夜長談,你說的話他能當成一個兄長說的話聽得進去。”宋虔之逗他道,“你當他不會長大的?誰坐到那個位子上,都會變。”陸觀顯得有些遲疑。“有什麼就說呗。”宋虔之好奇道。陸觀湊到他的面前,低聲說:“我跟他真沒什麼,我就那麼對你一個人……”“……”宋虔之倏然爆出一陣狂笑。笑得陸觀滿面大窘。宋虔之咳嗽了兩聲,眼睛裡溢滿笑意,親了親陸觀的眉毛,摸他的耳朵,好笑道:“我知道。沒說你什麼呀。”他以為陸觀要說些什麼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完全沒想到陸觀這個時候突然表白心意,又好笑又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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