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窦本來沒想過再來林澤這裡,自然也就沒備上換洗的衣裳,有了昨天的經曆,雖然細說起來有點糟糕,今天已經能夠面不改色地穿上明顯不合适的衣服,黑色的皮帶吧嗒一扣,還能在大廳裡四處晃悠,去冰箱找飲料喝。就是苦了林澤,身子本來就熱,火爐子燒的太旺,細長的壺嘴突突地往外冒水蒸氣,看着在自己面前到處亂晃,唇紅齒白,笑起來跟隻小狐狸一樣眯着眼的唐窦,心底也燃起一團陌生的火焰。被這麼内外一夾擊,就是從北極運來的冰山都得化成一池缱绻的春水,涓涓細流歡欣鼓舞地圍着唐窦身邊繞,野花一朵接一朵盛開,被沁着涼氣的水珠一沾,更是馥郁芳香。林澤拿了一條幹毛巾來給唐窦擦頭發。夏天天氣熱,人容易貪涼,唐窦洗完澡後濕着頭發就出來晃悠,滴滴答答的水珠順着黑亮的發梢淌濕了衣領,連後背都洇出一團痕迹。林澤擔心唐窦會難受,将唐窦哄坐在沙發上,面前擺放着各種爽口的小零食,大手一包,将唐窦的濕發包在手裡,細細擦拭。唐窦的頭發又黑又亮,雖然短短的,卻一點都不紮手,捏在手裡,反而十分軟和,就像唐窦,表面看上去張牙舞爪的,内裡的性情卻柔軟到能觸到人的心窩。林澤根據唐窦臉上的表情調整着手上的力道,沒過一會兒,頭發上的水都被吸到了毛巾裡,林澤又揉搓了幾下,洗發水的香味混合着唐窦本身的味道,悉數鑽進林澤的鼻端。林澤想着,下次去超市的時候,這種味道的洗發水也該多囤上幾瓶了。也挺好聞的。擦完最後一下,林澤将沾足了水汽變得沉重的毛巾抖開,唐窦那被擦得淩亂的頭發便亂七八糟地翹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将唐窦頭上翹起的一小撮呆毛輕輕撚開,手指撚開發梢的細細顆粒感帶來一陣難言的癢意,微涼的水汽從柔順的黑發轉移到散發着溫度的指尖,沁得粉紅的指節分外好看。唐窦腦袋一低,将那一小撮呆毛從林澤的手中解放出去,吃着冰鎮西瓜,嘴裡含含糊糊,道;“癢。”清朗的少年音因為吃着西瓜平添三分沙啞,盡管隻是一個字的平鋪直叙,底下卻藏着一絲極深的小委屈和不高興,仿佛下一瞬間,就能傲嬌地翹起自己的小尾巴,給你來一記不痛不癢的貓爪。尾音微微翹起,消散在空氣中的顫抖語調莫名多了一絲缱绻和依戀,卻因為過于短暫而顯得意猶未盡,落在人耳中的便隻剩下不為人知的恃寵而驕。林澤垂下手,将目光落在唐窦被毛巾揉搓而染上了绯紅的耳尖,心裡想着,大事不好啦。嘴角卻一點一點,彎開一個細小的弧度。向來沁着冰雪的眸子融化成臘月飛雪,從高聳的山峰飄散在人間,便成了四月的花雨,漫天的紙鸢,盛夏夜的星空,和葡萄架下情人們的欲語還休。胚芽頂開沙土,涓流沖破寒冰,小魚苗跳出水面,黎明時沖破暗夜的,林澤發現自己的感情,到這裡剛剛好,所以下一更粗長、真不是長河又手殘了,我發四。☆、林澤好像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開關。唐窦去屋裡睡覺的時候,林澤不僅替唐窦把空調打開,還非得在屋裡待上個十幾二十分鐘,說是感受一下溫度,等到唐窦困倦睡過去,确保不會因為貪涼而将空調開得太低,将被角都掖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滿心不舍地離開。林澤一離開房間,屋内若有似無的壓迫感也緊随其後消失,唐窦閉着眼在床上打了個滾,将臉埋進枕頭裡,這才在燦爛的陽光味道中沉沉睡去。唐窦醒過來的時候林澤正在廚房裡做水果沙冰,勺子與杯壁的清脆碰撞聲綿綿不絕,唐窦隐約可以從糊成一團的果泥顔色中,分辨出裡面有西瓜和芒果。都是他愛吃的水果。唐窦抱臂倚靠在廚房門口,看着林澤低垂着眉眼地将打磨得細膩的果泥挖出一半到保鮮盒中細細封好,修長的手指在日光下自在跳躍,黑亮的短發調皮垂落,遮住廚房中人眼底的細碎光芒,嘴角的笑意卻是滿溢開來,被五顔六色的塵埃折射,浸透得整間屋子都明亮通透,溫暖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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