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登上東面高坡,隻見滿眼戰馬奔騰,後方奔馳的蕃人将前方的羌胡直往東邊趕,羌胡想往老營跑現隻能向東奔來。蕃人似有兩萬人馬,羌胡卻隻有萬餘人。
東邊兩三裡地的高坡上,也有一隊萬餘人馬在觀望,三班長頗超眼尖,認出那是野律帶的六部,說野律那隻老狐狸,根本就沒去幫忙。無怪胡人戰敗,老窩被端,商議好的卻不見野律人馬,哪有心思拼命。
這時西面羌胡營帳方向塵土飛揚,似有大隊人馬奔來,草原上隻見漫天塵草,看不清多少人馬。無風衆人站在高處卻看的真切,隻一字排開的四五百人。三班長頗超又道,那是我部人馬,阿塔娜在最中間。
忽見東邊林中沖出兩匹馬,馬上赫然是拓跋兩小兒,猶自興奮大叫道:殺呀。
“拓跋起”,一班長拓跋急道,說着便帶一班人馬沖下山坡。羌胡軍中也有人大叫,“參狼雪?快回去”。排長離石看看無風,再看看前方,似準備去營救。無風道不急,讓衆人在馬後或綁或拉樹枝,在沙土處來回奔跑,隻奔的塵土滿天,才喊殺着向兩小兒奔去。
蕃胡雙方見東西兩面塵土飛揚不知多少人馬,追趕之勢一頓。
羌胡見參狼雪出現,頓覺羞愧難當,不勝兵的孩童都上了戰場,勝兵的大人何敢逃命。何況東西兩面也有自己人支援,頓感信心大增,收攏部衆,也不列隊陣,掉頭殺向蕃人。
蕃人收不住馬,直直沖了過來,卻發現胡人再不是先前的綿羊模樣,全然不顧身體性命,突然之間好似野狼般兇狠拼命,箭箭緻命,刀刀受傷。野律部見攻守之勢逆轉,正是助攻好時機,便沖下山坡,斜斜向蕃人後隊掠去,遠程兩三輪箭雨之後,蕃人紛紛墜馬倒地,近前彎刀過後又收割一片,所過之處無人匹敵。
無風随着加強排沖了過去,本想溜在衆人後面,卻不想赤兔倒似與其它馬較勁一般,一馬當先遠遠将其它甩開。無風氣的直踢赤兔:叫了赤兔真以為自己是寶馬,也不看什麼時候。赤兔卻以為無風嫌他跑的慢,更加拉風奔馳起來,無風隻能盡量不讓自己摔落馬下。
直沖過一班長拓跋山身旁,見一班衆人正與蕃人拼刀,似都有挂彩。拓跋山急道“找起”,讓無風先營救小拓跋。再向前沖,見一蕃兵磕掉小拓跋兵器,伸手抓向小拓跋,似要活捉,小拓跋一閃身從馬上跌落在地,蕃兵再抓,已然觸到小拓跋,赤兔一沖一靠,蕃兵連人帶馬摔出老遠,撞倒幾匹馬,堪堪撞倒抓住參狼雪的蕃兵,參狼雪滾落在地。小拓跋尋不見馬,隻能拉住無風上了赤兔坐在無風身前,自顧揮馬拉參狼上馬。一排人馬這才殺了過來,将無風圍住邊走邊退便欲再上高坡。
還沒出陣,小拓跋卻見幾名蕃兵圍住阿塔娜,再欲拉馬去救,赤兔卻似不聽指揮了,小拓跋叫了聲先生。無風無奈隻得拍拍赤兔,領着一排人沖去解了阿塔娜的圍,渾身浴魚沖上高坡歇息。
無風驚魂未定,半天回不過來神。兩小兀自興奮不已,氣的阿塔娜狠狠打了小拓跋屁股。衆人再看無風時,眼神似有不同,阿塔娜更是别有一番意味。
注:草原人将能打仗的成年男子稱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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